梅梅翻了个白眼儿,道:“那你也去找关系喽,多简单的事儿!过年过节给院长、领导们塞点钱,等到了毕业前夕,再让你爸妈请他们吃一顿,席间提前封好大红包,跟着找机会,再偷偷给他们,别做的太明显,不就行了吗?
现在你的竞争对手都已经开始下本了,你还想坐视不理啊?我跟你说,这种事,越做在前头,人家肯定越上心、越给你留着位置。9366z毕竟名额有限嘛,肯定得趁早占。”
张菲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边慢慢,去喝水。
这边苏妮和王臻对视了一眼。听得出来,梅梅对这些“潜规则”很熟悉,钱怎么塞、红包怎么封,说的头头是道的,可见,她家里人没少干这些,否则,她何以深谙于此?
但苏妮心里确有落寞,她在想:难道真的只有托关系,才能找到工作、求得一份安稳吗?那我这样的人,岂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如此,公平与公正,又怎么说?
将面对室友的身子,转回去,低头,继续去背英语了。
却听张菲儿又道:“梅梅,你爸爸给你安排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呀?”
梅梅回:“其实我不出去上班都没问题,我爸爸在市区和郊区,分别投资了房产,就我家那几个商铺的租金,也够我每个月吃喝花销了。工作,就是随便玩玩。
我爸给我找了居委的工作,那点工资,说句实话,给我买片面膜都不够,纯粹图它轻松,双休日,不用加班。不然,你以为我读这个社工专业干什么?无聊的要死!”
张菲儿说:“其实你爸爸开4店,你干嘛不去自己家店里工作啊?你爸爸干嘛非要托人情、找关系的,给你弄到居委里面去呢?”
“我去4店干什么?有人给我家打工,我再过去,不是自降身份吗?!再说了,人事、行政上的事情,我又不懂。难不成,你让我跟那些庸脂俗粉一道,去干销售啊?!”
张菲儿就不再言语了。对于这些高她们一头的“有钱人”的思维,也是琢磨不透。
不过,这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感谢梅梅的“点拨”,苏妮发现,张菲儿跟梅梅,确实更亲近了。她经常买吃的喝的,给梅梅。
甚至,梅梅生日这天,她居然送了她一瓶价值2000多的香水!这大手笔,也是把梅梅哄得花枝乱颤。相形之下,只合伙买了100多块钱蛋糕的苏妮和王臻,显得又穷酸、又小气。
苏妮和王臻便都知道了,张菲儿的刻意讨好,与蓄意相图。
不过,苏妮也还是有一点不明,她不懂既然张菲儿想进养老院,那她奉承梅梅干什么?她不是应该按着梅梅的“指示”,去给她养老院的领导,送东送西吗?
难道,张菲儿想让梅梅替她牵桥搭路?梅梅再精通此道,与她也只是同学,她有能耐,帮张菲儿这个忙吗?
想不通!苏妮是怎么都想不通。当然,她对于张菲儿能不顾其她室友的眼光,而将溜须拍马之事,行得如此自然、大方,也是很佩服的。无论如何,苏妮扪心自问,她是干不来这种事的。
至此,苏妮真觉得,自己从前,确实是小瞧张菲儿了。
星期三中午,苏妮和王臻跟平常一样,买了饭,在寝室里吃。李佳芹突然来敲门,问:“苏妮,菲儿去哪儿了?我打她手机,她不接。”
苏妮道:“她跟梅梅去大学城下馆子了。怎么?你找她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