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妮想到他,立刻联系到陈航、陈老板。不过,陈老板虽是本地人,却住在东晖区,江上滩码头这里的烟花秀,每年都是这个时候的晚上10点整开始表演,一直到11点结束。
此时已是晚上10点50分,即便陈老板驱车紧赶,从郊区开到市区,起码也得跑1个半小时。
1个半小时,是可以发生很多事的!苏妮担心伊菱喝趴了,等不到苏妮跟陈老板把她架回去,她先被那两个架走,届时苏妮一个女孩子,难敌两男人的四手,她还要照顾伊菱,怕是连报警都来不及!
这种情况找周家栋自然最合适,但是周家栋的联系方式在伊菱的手机里,苏妮如果过去要,又恐暴露目的。
自我防范的高度意识,在苏妮脑中极速运行,思考来思考去,苏妮终于想到了一人——姜一鸣!
大一暑假陪着伊菱去扶贫,大巴士送他们一行人回家时,苏妮记得姜一鸣是在离自家两站路的地方下的,那也就是,姜一鸣同苏妮和伊菱一样,都是西湾区人士。
念及此,苏妮也不顾自己与姜一鸣的感情纠葛、这个点打扰人家会不会不好意思,立刻起身去酒吧外头打电话,接通的一刹那,便是对着手机喊:“姜一鸣,救命!”
把正在自家卧室打游戏的姜一鸣,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一颗心悬到半空,忙问:“怎么了?!”
苏妮道:“我跟伊菱在酒吧,被两个男人缠住了,现在脱不开身。姜一鸣,你能不能来救我们?”
然后就把地址报给了他,姜一鸣道了声“我马上来”,便即刻,出了门。
苏妮这才略略宽心,转身回酒吧,来到了伊菱身边。
伊菱正跟两男人玩骰子呢,苏妮都不知道她何时学会的?微微蹙了蹙眉,腹诽:伊菱跟周家栋在一起不过2个月,短短的日子,净学了些什么啊?乱七糟的!
请伊菱喝酒的男人,见苏妮终究还是过来了,微笑着调侃道:“哟,不做你的‘独孤小姐’啦?这就对了嘛,出来就是玩的,何必搞得那么严肃?三贞九烈的,也没人给你立牌坊,是不是?”
苏妮一听这话,如此露骨、如此玩弄,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搭理。
又去看他们桌上的酒,有红的、白的、黄的,瓶子上都是英文,也不知道是多烈的酒?
伊菱正喝的,是透明的,瞧着像汽水,杯子里有气泡。苏妮想拿起尝尝,男人的朋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对苏妮道:“坐。”
又问:“第一次来?”
苏妮见这个比那个正经一点,至少眼神没那么“色”,便道:“你们玩骰子,是输了就罚酒一杯吗?我朋友喝多了,你们不要再灌她了。接下去,我替她吧。你们教我怎么玩?”
心里道:我得保持清醒,周旋到姜一鸣来。姜一鸣,你快点啊!
男人的朋友却仿佛看穿了苏妮,笑着道:“你当我们是流氓吗?一心一意要把你们灌醉了,然后怎样?都是你朋友自己要喝的。骰子不会玩,就别玩了吧。坐着聊聊天,不也挺好的吗?”
苏妮一愣。继而依旧保持警惕,道:“既然如此,那好呀,我先说。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家?看你们的年纪,少说也有30好几了吧?孩子都上小学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学好,三更半夜跑出来喝酒,到处乱勾搭小姑娘,大叔,你们要不要脸啊?”
一番话,把两个男人都说懵了,继而——
“哈哈哈哈……”
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