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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心中的偶象  燕红柳挎着手袋走进阅览室,一眼看到了王正正“王老师,你在这儿呀,我还各哪儿找你呢。往你家打电话,说你上俱乐部了。上俱乐部找,说你去市里了。你在这儿干啥?”  王正正“看看报。你上这儿来干啥?”  燕红柳“婆婆得癌了,想买药,说老年报上有邮购地址。”  王正正把《老年报》拿给她。  “王老师,现在,区上准备招聘妇联主任。”燕红柳从手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王正正“这是招聘通知。你看看,我想应聘,帮我准备一个演讲材料。”    行道树下。  王正正“你妈。”  燕红柳“妈妈得青光眼了,二嫂陪她去医院。”  王正正“你二嫂不是上南方去了吗?”  燕红柳“回来了。在北京换车的时候,去杜鹏飞那儿呆了一天。杜鹏飞跟她说你的心中只有我,我是你心中的偶象。”  “他跟你嫂子说这些干啥呀,怎么跟谁都说呢,他疯了?”王正正很不痛快地说“你知道,我过去甚至连朋友二字都不肯用,我可以这样做,但是,不愿意这样说。不能徒有虚名,更不想褻渎这两个神圣的字眼儿。今生,我们没有擦肩而过,这是千年修来的缘分,做梦都没有想到过会这样。可以说,多年的交往让我对你产生了好感,喜欢上你。可是,这种喜欢同父兄的爱没有什么两样。”  燕红柳“我知道。”  王正正“到了北京,才知道我们过去的交往是多么纯洁、美好,多么令人响往,值得留恋。一个人的一生能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忘掉自己,不求回报地去奉献,就象老清洁工那样,让人生变得更美丽,是非常值得的。我别无他求,上苍奢侈的恩赐已经让我心满意足,请你相信我。”  “是的。”燕红柳说“我们就象两个懵懂无知,心底无私的孩子一样,心无杂念。”  王正正“虽然我们早已没有了这样的年令,我们却确确实实是这样走过来的。可是,到了北京这一切就都乱了套。什么‘伤心’呀,‘偶象’呀。都弄到我的头上来了,这些怎么能跟我联系到一起呢?而且,你也跟他们一唱一合,说什么‘我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早知这样就不来了’。谁这样想过?在北京我咋的了?难道我变了,跟过去不一样了吗!他们硬要那样做,我有什么办法?还没到要掉脑袋的时候,怎么就急忙为自己刷洗,扔下受难的朋友于不顾。”  燕红柳“我说的不是你,是他们。咱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怎么能那样寻思你呢?这个亊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你怎么还没忘啊?你不是那样的人,就不要再寻思它了,没什么意思。在北京,感情的事谈得太多了。谈多了就不好了,说得太多,看得太透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朦胧一些好。”  王正正不能否认燕红柳说的有道理,可是,北京之行产生的纠结,让他还是一时难以释怀。    交道口前,燕红柳在行道树下对王正正说“去北京之前,我打电话一般都是杜鹏飞接,听了挺亲切。去了也能谈到一起去,挺对心思。他并不象过去想象中的那样高傲,难以接近。洗衣裳带他的分,他不让。挺有个性,他为什么不跟老伴一起住?”  王正正“在外闯荡多年,聚少离多,貌合神离,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燕红柳“他对我的印象怎么样?”  王正正“印象不错,说你是个容貌超群温柔善良的女性。离开北京的时候,他问我,你回去还让不让燕子来了?我跟他说这与我无关。过去,她来不是我让她来的。以后她能不能再来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如果你能让她在这面有个安身立命之处,我想她会来的,我也希望能够这样。可是,他说不夺朋友之爱。我告诉他我们只是朋友,绝不妨碍你们相爱。不论我怎么解释,他就是不相信,总是摇头。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他很有女人缘,是女性的宠儿。听惯了美眉的表白,让他倒了胃口,对爱情已经麻木不仁了。不管他不夺朋友之爱是真是假,如果他叶公好龙,爱心不足,只爱他的名利,就不能为这样的人抛家舍业。”  燕红柳“你说的不错。他把保姆玩够了,又要为了她的幸福给她自由。保姆问我他到底好在哪里?女人都需要呵护,要跟人家好就多带些胶卷上长城啊,拿出男人的大气来,也许就不会回来了,至少不会回来得这么快了,无情并非大丈夫。我只会待候人,不懂艺术,没有共同语言,我们无缘。王老师,上我家去唠吧。”  王正正“不用,在这儿就行。”  燕红柳“田喜九没在家,检察院老找他,不知道又躲哪儿去了。昨天晚上看电视一直看到后半夜,睡不着,总在琢摸怎么才能跟他离得了。伤心透了,现在再也不相信他了。”    王正正从俱乐部门前高高的台阶上飞快地跑下,和燕红柳在交道口汇到一起。  王正正“上班去呀,听说你去区政府了?”  燕红柳“去三天了,在招商引资办。他们都说什么了?”  王正正“他们说竞聘妇联主任,你的分数不够,没聘上。可是,去了一个好地方。”  燕红柳“正如我愿。聘谁上面早就有安排,我只不过是个陪衬,走走过场。可是,也想趁机表现表现,心想能把聘上的那个人倒出来的位儿让给我就行了。我不愿意在女人堆里混,对妇联主任并不感兴趣。聘上的人很夠意思,积极帮我活动,为我说话,让我顶了她在招商引资办的位置,领导挺照顾。”  王正正“过去,灯展时,你为他们推销产品没少出力,《酒仙》让他们的《青蒿酒》在市里立刻成了脱销的名酒。老主任对你灯展上的表现印象深刻,听说,今年,他们还想做灯。”  燕红柳“我心满意足,这几天就想告诉你。打这儿走我老往楼上瞅,可是,总也看不着你。”  王正正“往家打电话呀,不在这儿就在家。”  燕红柳“我也想往你家打电话来的,为了工作方便,领导给我配了一部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别弄没了。可是,往你家打电话,老打扰你们好吗?方姨乐意吗?没啥想法吗?”  王正正“有啥想法?”  “方姨的警惕性可高了,往你家打电话,她一听是女的动静,马上就先问你是谁呀?”燕红柳用很重的语气学着。  王正正“我们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没听她说过你一个不字。”  燕红柳知道王正正不会为了安抚她说假话。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宁肯不吱声,这让她感到宽慰。  “那你接完电话就出来,她不问你上哪儿去,干什么去吗?”燕红柳又问。  “过去从来不问。现在常有电话来找我,为了答复人家,问了,老说不知道也不好。”  燕红柳“方姨对我挺好的,一见面,总是问长问短,对喜九也特别关心,让上家去玩。我们一块去北京那么多天,回来上你家去送东西。跟我唠喀还总是乐呵呵的,没有一点想法。若是换个别人还说不定会怎么寻思了。虽然我们的交往光明正大,无可挑剔。可是,若是遇上那些小肚鸡肠胡搅蛮缠的人也不好办。那样,也许我们就不会有今天了吧?亏得方姨不是一个喜欢扑风捉影无亊生非的人。”  王正正“谢谢上苍的厚爱。友情和家庭并不矛盾,可是,这也不是什么人想享受就可以享受得到的。这是上苍赐给无私心灵的奢侈礼物。”  燕红柳“你没在家的时候,我的眼睛让田喜九一拳头碓疯瘊了,方姨买水果上医院去看我。她信任我们,可是,我们也不能太打扰她,还是注意点好,不能给她造成不必要的思想负担。这不是欺骗,是保护。王老师,明个你也买个手机呗,有亊好找你。”  王正正“没什么必要,反正你天天都从这里路过,想见面我们天天都能见到。不想往家打电话,有亊在这儿也能说,你不忙就上去,你忙我就下来。”  燕红柳“每天早晨,我七点十分从家里出来,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到这儿。那时你也该到了,要是看不着我就打我的手机,”  “燕子,上北京去了?”俱乐部保管员路过时跟燕红柳打招呼。  “去见见王老师的朋友,等下岗了好有个出路。”燕红柳开诚布公地说。  “可不是咋的。一对大眼睛水汪汪的,好象会说话似的,让人怎么看也看不够。”保管员瞅着燕红柳羡慕地说,一边又意味深长地瞅瞅王正正。   王正正心底无私,不为所动。  燕红柳“有什么用?照样下岗。婆婆得癌,妈妈青光眼。丈夫在家呆得无肌六瘦,整天找茬儿跟你发邪火。孩子也不省心,谁不比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