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被她逗笑，俯身吻了吻她雪白的额头，宠溺纵容的道：“很甜。”

楚慕语满意的扬起小下巴，放纵自己变成幼稚鬼，心满意足的窃笑着挠他痒痒。

战擎渊放下身段，一本正经的开始还击。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一阵，把床上滚得乱七八糟。

半晌，楚慕语精疲力竭的靠在他怀里，漆黑的眼中是温暖的情绪。

抬眸看着陌生精致的天花板，她欣赏着造型各异的天使雕塑，嗓音微哑的喃喃：“我好开心啊，战爷。”

战擎渊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

“嗯。”

楚慕语仰起小脸看着他，凑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我想把父母合葬，但时间都这样久了，挖开坟墓什么的……是不是不太好？”

战擎渊沉思片刻。

他猜不到长辈们的心思，只能推己及人的回答：“如果我死后没能和你葬在一起，无论何时，我都想去你的身边。”

夜色寂静，男人低沉的嗓音温柔的回响。

楚慕语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猝不及防的落了泪，眼巴巴的看着他，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战擎渊。”

“嗯？”

“我不要你死。”

“好。”

得到男人的承诺，楚慕语吸了吸鼻尖，纤长的睫毛挑着颗大大的泪珠，委屈巴巴的继续说：“不行，你不能比我先死。”

战擎渊眼神沉沉的凝视她，烟灰色的眸中是不容错认的深情。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随即又想到她怀着宝宝，神色克制的淡淡道：“……我答应你。”

战家大佬答应她的事情，从来没有不兑现的时候。

楚慕语悬着的心落下来，抓着他的袖子蹭眼泪，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赧。

把微微发烫的脸颊埋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前。

楚慕语清了清嗓子，强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十分安心的说：“晚安，战爷。”

“晚安。”

知道她累的不轻，战擎渊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恍惚间觉得他在照顾小时候的楚慕语。

这种错觉让他心软的很不像话。

如果能更早一点遇到她，他不会把她留在墨家，不会让她在孤立无援的时候爱上墨云端，不会让她如此悲伤。

好在……

他最终还是遇到了她。

想起两个人糟糕至极的初次见面，战擎渊菲薄的唇角勾了勾，鬼使神差的认为那同样是美好的回忆。

他没问楚慕语曾经想杀他的原因，因为那些都不重要了。

时至今日。

如果她还想要他的命，其实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轻轻拍着怀里的小混蛋，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均匀。

战擎渊把她摆成更舒服的姿势，微凉的体温让她舒服的哼唧。

而他抱着热热软软的小女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自从他的母亲去世，这些年来他过的不好，前半生想的都是如何报复薄情寡义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