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仁拱手抱拳道,“多谢各位大哥。将来有空去杭州,我招呼你们。”
秦福来摸着后脑勺喃喃道,“好说,好说。”
他们扶着郑子银,退到路边,西门桥三一家的马车,缓缓过去,刘怀仁和司徒东西的马匹,也随后跟上。
本以为他是个混混,却不晓得是个高手,至少是三流高手。
四个大哥,任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呀。郑子银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门桥三一家随着刘怀仁司徒东西,离开广州,去杭州发展了。
镇南王王府别院,沈瑞泽意外看到苏杏林,感觉奇怪,问道,“你不跟刘怀仁他们去杭州吗?”
苏杏林说,“刘连城去,我不去。这不是得给那个傻子治病嘛。”
沈瑞泽沉吟道,“有件事,我必须得跟你说一下。已经被灭口的包打听孙老爷,生前曾经传出过一个惊人的消息,说,镇南王要挨……”
苏杏林说,“怎么个挨法,难道皇帝要将他们满门抄斩吗?”
沈瑞泽说,“这话不敢乱说,但是,或者有其他蹊跷,我还是建议你,放弃这单生意,赶紧追随刘连城,随刘怀仁他们去的好。”
苏杏林说,“可是我收了人家订金的。”
沈瑞泽说,“把订金退回去,就当你免费帮他治疗一番。你就托辞家里有要事,不能不离开……”
苏杏林说,“你别吓唬我……”
沈瑞泽说,“有时候,我的直觉很灵的……”
苏杏林左右摇摆一番,说,“好吧,我听你的,损失也不算很大,再说了,我去到杭州,也还是一样可以行医的嘛。”
沈瑞泽说,“这样想就对了。”
苏杏林说,“那么,我这就去退钱给傻子,我不好意思跟他父王见面了,就给王爷留一封信,让傻子将钱和信交给王爷。然后,你带我去追刘怀仁他们吧……”
沈瑞泽说,“广州城乱糟糟的,风雨欲来,我就带你一程。”
苏杏林写了告辞信,带着订金,来到王府,见朱继坛,将信和订金都交给他,让他再交给他爹。
朱继坛说,“苏姑娘,尽管放心去吧,我的病,你不用担心。”
苏杏林说,“好的,你自己保重。”
她告辞出来,跟沈瑞泽请了马车,去追赶刘怀仁一行。
朱继坛将订金和苏杏林的告辞信交给了朱迟煜,朱迟煜看完信,叹息道,“也罢,为父另外再给你寻名医,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朱继坛说,“父王,我不会有心理负担,我已经长大了。你不必替我操心,你要多替自己操心。居安思危啊。”
朱迟煜说,“看你又来了。兵权,我说过了,不交就是不交,你们谁劝都不好使。也不必白费唇舌……”
朱继坛说,“父王,你保重。”
朱迟煜说,“看你颠颠倒倒的,说的啥话。快快给我退下!”
朱继坛失望之至。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里,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及早开溜吧。
他此前早已听明白沈瑞泽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暗示,已经买好了迷药,也在王府别院准备好了车马。
于是,收拾了自己能够支配的金银细软之后,去见妃子刘英英。他趁她不注意,用迷药将她迷倒。
替她换了身丫鬟下人穿的衣物,自己也换了家丁下人的衣物。
然后他扛着刘英英,带着金银细软,从小门去到王府别院,找到准备好的车马。
他将昏睡不醒的刘英英,放到马车里,自己亲自驾车,离开了王府别院。
他一路向西,朝广西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