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们聊天目的纯粹,空间动态同样简单,一句今天过得好开心,一句明天会更好,在勉励自己的同时还能获得朋友的鼓励。我们会因新交一位素未蒙面的网友而兴奋,也会因谁发来消息而悲喜交错,我们现实、真诚,虚拟的网络逐渐编织成除了家人同学外的朋友来源。
在那个没有伪装的年代,我们都向着世界中心靠近,都相信有一天会站在时代周刊的封面,我们聊摸不到边的天,哭诉彼此的心里苦恼,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这样一句话:“该用户还不是你朋友,该用户已经把你屏蔽。”
那个没有时间观念瞎折腾的年纪,我们是认真的对待每一个出现在生命中的人,即便她嫁为人妻,他娶了别人为夫。
在时间长河里,我逆流而上,拼命抓住每一粒下坠的水分子,透过每段记忆苦苦挣扎,可当我登上瀑布顶端,才发现即便自己在努力,在想法设法,也阻挡不住时间拉着记忆趟进遗忘的壶口。
十年、二十年前,我记忆里遇到的人,正已同样的方式,同样的速度遗忘着我,皱着眉头,握着粉笔头,瞄准初一5班第四排最后一张桌的主人翁,他的模样我无法形容,而站在讲台准备发动进攻的老师,他姓熊,来自腾冲。
上大学期间,曾今有每天一写的习惯,企图用微末的笔墨来记录逐渐逝去的时光,可是坚持了一个月,恍然觉得是无用功,草草几笔似乎无法概括每天老师的讲课内容,更别说如何记录朋友间的对答,又如何用小篆深刻记忆,使其尤新呢?
可能如李群玉说的:“墙阴数行字,怀旧惨伤情。”有时候怀念不需要千言万语,只要彼此偶尔不断线的:“老朋友,你过得还好吗?”
写于3月26日
正如书名所写,本书皆是过往,留恋即可,切莫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