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世上哪来这么俊美的男子,却原来是个女子。”寒慕自语道。
但转念一想她男扮女装考取功名,万一被发现那可是期君之罪,难道就不怕被砍头?
他看着紧闭双目的夜墨,一时陷入不解中。
手中的火折子也燃烧完了。
一时间暗室一片漆黑,只感受到来自他怀中夜墨的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上面传来脚步声,伴随着麦子焦急的喊声“少爷,少爷。”
随着麦子的喊声,火光跟了进来。
“麦子。”寒慕喊道。他见麦子手举着火把从上面走了下来。
麦子连忙打开暗室,见寒慕抱着昏厥的夜墨,知道夜墨身体里的剧毒又发作了,他不由分说一把将寒慕推开,接住了夜墨并把火把塞到他的手中没好气地道“你前面带路。”
他似乎很在意寒慕这一举动,再说夜墨的女儿之身怎能让外人知道,加上上次在府中夜墨冒险救他时,已是心中不满,此时见他抱住夜墨怎能愿意。
寒慕接过火把,也不吱声,便顺着台阶走了上去。
原来,成叔引了寒慕去后院,便去忙府内琐事去了,没在意夜墨的去向,还是麦子问起才想到,可是麦子去了后院,却没有看到夜墨与寒慕,这才想到甬道暗室。
玉龙为夜墨把完脉,脸色凝重地问麦子“墨儿中毒有多少时日了。”
麦子不敢隐瞒忙道“差不多有一个多月了。”
“断筋草之毒毒性虽慢,发作起来却让人疼痛难忍,且发作的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发做的时间也会愈来愈长,唯一一点就是不会致人死亡。”玉龙讲到这里,想起了师妹雪姑,也不知她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想来都让人心疼。
“但是。”他话峰一转接着道“夜墨体内还有另一种毒,此毒是异域的飞燕草霸道又歹毒,借媒介才能解毒,否则会一直寄存在中毒者的身体内,侵蚀本体直到精血消耗殆尽。”
“最近夜墨一直服雪莲丹抵抗毒素的侵蚀,可是外出遇上瘟疫,她便把丹药全部分给了那些疫民,才致使毒性无法控制。”麦子焦急难过地问玉龙“师傅您快想想办法救救夜墨吧,再这样下去夜墨会被折磨死的。”
玉龙脸色更加凝重,他虽被称为“圣手”,却不是神仙,爱徒身中剧毒,他又怎么不着急,如果夜墨只中其中的一种毒,他尚可解除,可是这两种毒在一起,却让他为难了。
要想解毒就必须先控制住其中的一种,可是控制住了一种,而另一种毒便会迅速扩展,甚至情况会比原先更糟,在没有更好的法子解毒的话,似乎现在的状况更好一些,至少这两中毒在夜墨的身体内互相制约,不会让夜墨的毒素加速。
看到他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寒慕问道“孟前辈可有法子解毒?”
玉龙摇了摇头,面容不展地道“无药可解。”
寒慕心中着急,他刚要再问,成叔却“噗通”一下跪倒,对玉龙道“孟爷您被称为医中圣手,一定有办法救夜墨,求你救救她救救她。”
“成叔,夜墨是我的徒儿,我怎能不救她?”玉龙将成叔扶起宽慰他道“两种毒虽凶猛,可是却相克,只要夜墨不动内力,便不会有事。”
“前辈是说能找到解毒之法?”寒慕忙问。
“我曾经在皇宫藏书中看到过一种古老的驱毒之术,驱毒之人推宫换血,将中毒之人的血换成自己的血,这样便化解了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
“我可以为夜墨推宫换血。”麦子喊道。
“这推宫换血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要功力深厚深谙毒术,在换血时能准确地避开毒性发作,若做不到这一点,两人都会被毒素反噬死于非命。”玉龙道。
大家听了一时无话,论功力玉龙、寒慕都可以,论医术玉龙与麦子更是出神入化,可是讲到用毒,他们便不敢启齿,毕竟医人与害人是两种概念,谁敢拿夜墨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