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琦听了一怔,心想:这王爷怎地出来了一趟,人变的这般随和了。当下连忙道:“卑职怎敢与王爷同饮。”
云绗呵呵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进来自己房间,道:“什么身份地位,都是过眼云烟,及时行乐才是现在该做的事情。”
他的这番话倒让洛琦也颇有同感,自寒夜死后,他心如止水,浑浑噩噩的活到现在,已经忘记什么叫快乐了,除了执行任务,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标。
可是当他第一眼看到夜墨时,便有种想接近她的感觉,而这种感觉随着与夜墨的接触越发的强烈,为何如此,一时又说不上来。
云绗从未与御风军接触,他一向不喜这些明为朝廷办事,实为封贤达效力的爪牙们。
但对于洛琦来说,他不怎么讨厌,少时洛奇为他解围的那幕,他一直记在心头,自己不快乐的童年,不如意的日子,倒是被他出面的解围与说辞,让他感到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两人坐下只管喝酒,只字不提夜墨的事情,似乎两人都有意避开关于夜墨的话题。
洛琦虽不知这个小王爷是为了什么邀自己喝酒,似乎隐约的感觉到与夜墨有关。
“看似这恬静如斯的夜晚,却润染着暗流涌动。”云绗喝了一口酒叹道。
洛琦也看了一下夜空,经过刚才的那番打闹,时至深夜,夜色灰暗无月,却静的出奇,完全没了刚才的凶险。
“明天上路定是要小心万分,他们一击不中,必会再次袭击。”洛琦看了周围一眼,似乎对刚才那些黑衣人颇为的忌惮。
“洛大人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云绗看着他问道。
“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身手矫健,用的武器是宽背砍刀,这种武器较沉重,用起来需要一定的力量,天启一些武林人士也有喜欢使用这种武器的,可是这伙人手里却清一色的这种兵器,似乎是一个有纪律的组织。”
云绗听了微微一笑,道:“洛大人可猜到他们是什么人了?”
洛琦摇了摇头,问道:“王爷如此担心此事,实乃是都督之福,沉妹之幸啊。”
他这样说也是在试探云绗,这个一向不喜与御风军纠缠的小王爷,今夜举动十分的异常。
云绗嘿嘿一笑,神情略显尴尬,道:“都督为朝廷操心费力,本王又怎会不知,何况沉妹又不是外人,既然让本王遇到此事,又怎会袖手旁观。”
洛琦点了点头,道:“这伙人似乎知道了沉妹的身份,他们目的明确,不牵连其他,一人受损全体撤出,据我了解还没有那个组织有这般的配合。”他混江湖已久,像这样训练有素的组织,还是第一次见到。
云绗听到这里,也不由地起了猜疑,是啊,洛琦说的不错,看这帮人的身手,不似封贤达训练的杀手,封手下的人一般是独来独往,而这些人却是以配合往来,难道这伙人真不是封贤达派来的?
夜无色,风无声,夜墨坐在屋中难眠,寒慕追边与山一去无音,也不知是否将边与山说服,这边封沉又遭袭击,看情形这一路回都颇不太平。
虽然已知长生诀在边与山的手中,可是却又不能说出自己便是他要找的人,封贤达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若是让老贼知道了边与山的下落,他焉有命在。可是若不救封沉,自己又怎会脱掉干系。
这救又不行,不救又不行。让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胸口突然一阵隐痛袭来,想必又是那断筋草之毒发作,这毒随着在身体内潜伏的时间,变的似乎越发的难以控制了,雪莲丹在来时救治地方疫民已用完,只有强忍疼痛运功抵挡剧毒的侵蚀,可是那痛根本无法控制,不一时汗水湿透衣衫。
房外无月无风,细微的脚步声在房顶突然响起,夜墨虽被剧毒纠缠却已觉察声响。
今夜无眠啊。夜墨暗叹一声,强忍着剧痛推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