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慕见他来势凶猛,不敢硬接闪身躲过,见边与山已是跑的没了影踪,暗道:这小子,刚才还拼命地架势,似是不要命了,哪知此时逃跑起来也这般的神速。
既然边与山已逃也没必要在此恋战下去,想到这里他借闪躲司南的招数时,双脚一点飞出好远,转身钻进山林也跑了。
“可恶。”司南见了不由恨恨地骂了一声。对他们这般打法也无可奈何。
这一路回京的路上,自是少不了逃难之人,让坐在马车里的云绗很是难受,他怎知道这大好的河山,为何变得这般破烂不堪。
有了枫其与洛琦的陪伴,一路上似乎安全了很多,自己虽然随了夜墨北上,除了看到一路的难民,但对方行的局势却一点都不了解。
此时驻守方行的桂启献又该是怎样的一个状态。
他百无聊赖看了看坐在对面神情萎靡的封沉,她似乎在努力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一心想销毁的长生诀,竟然成了自己的救命符。
花凤也是精神萎靡不振,虽然身体上的伤在慢慢好转,可是精神上的,总是要过度一下吧。
云绗看着他神伤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难过,这个原本可以找个好姑娘过日子的人,却让自己连累做不成男人。一时间感到自己好无能,什么事都做不好。夜墨骂自己骂的没错,只是一个会耍性子的小王爷,一个无能的王爷。
他挑开了车帘,见麦子与马龙左右侍候着,夜墨却不知哪里去了。
马龙见他探头寻找什么,便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云绗便问:“夜兄哪里去了。”
马龙回道:“在前面与冯统领他们同行。”
云绗点了点头,放下了车帘。
封沉看了他一眼,问道:“五哥哥有心事?”
云绗连忙道:“没有,只是看到天色渐晚,不知道前面可有投宿的地方。”
封沉哪里去关心天色怎样,更不关心去哪里落脚,她只是在想,如果寒慕将长生诀从边与山手中拿到,自己会不会因保命去学,或是拿不到,为了活命而去追杀边与山。想到这里她竟不由得害怕起来,她怕自己会因此变的可怕,变的没有人性。
马车晃晃悠悠地将他们载到一座城镇,他们来时似乎没有途经此地,当时被杀手追杀逼进山林,迷路好几天才得以相聚,想起那段非人的生活,云绗反而很是向往,同夜墨单独相处的那段日子,虽然苦心中却甜。
如果没有那段的经历,他怎会知道夜墨是个女子,又怎会了解穷苦人是如何度日的。
洛琦找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这兵荒马乱的,进进出出的人很杂,期间有几人的行踪,引起了洛琦的怀疑,看他们一个个虽然是商客打扮,但说话做派却是有规有矩,几个人看上去主次分明,跟随的不敢造次。
夜墨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几个人,看他们的架势不像跑商的,一个个倒似习武之人,他们身材魁梧讲话孔武有力,让她想起一个人,就是那个夜袭都督府的人,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有某种相似的地方,到底是哪里相似一时又说不上来。
这几人似乎也发觉有人注意到他们,低声私语了几句话,便各自上楼进了房间再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