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先找了个厕所,从背包里拿了一套衣服换上,又用围巾将头发全部包住,脸也遮上了一半,以免被曲正河发现,而后,她偷偷潜入到医院行政层,摸到了院长办公室。
果然,老人的儿子直接找到了这里,但让她意外的是,此人一没哭闹二没大喊大嚷,而是一直态度平静地追问。
“首先,我父亲在手术前就已经神志不清,不可能主动强烈要求手术,第二,手术同意书上的签字是我大哥的,可我大哥表示他没有签过,我怀疑系伪造,第三,曲正河一直在做心脏起搏器方面的研究,我有理由怀疑他是把我父亲当成了实验对象……”
接下来是院方各种苍白无力的解释,而这个叫乔钧言的律师一句一句地反驳,反驳得天衣无缝,令人敬服,文清浅都忍不住赞叹一句:人才啊。
“现在,我要求见证人,所有参与我父亲治疗和抢救的医生我都要见。”
“乔律师,在没有证据证明这是医疗事故的前提下,你不能扰乱我们医院的工作秩序啊,医生们都很忙……要不,咱们还是私了,逝者已逝,我们院方出于人道主义,愿意承担所有的丧葬费用,曲主任也非常内疚,他愿意赔偿1000元作为抚慰金。”
“这么说,你们还是不承认这是你们的全责?既然如此,我会自行收集证据,法庭上见。”
几秒钟后,门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围着黑色围巾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文清浅紧跟其后,走到一个僻静处,叫了他的名字。
“喂,乔钧言?”
乔钧言转过身,打量着眼前黑灰色棉袄棉裤、花围巾包头的妇女。
“你认识我?”
他的眼神虽说不上嫌弃,但确实有些意外这个妇女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愿意做你的证人,我可以证明,曲正河不顾其他医护人员的劝阻,一意孤行坚持做手术,就是为了有机会名载史册,他违反了一个医生该有的职业道德,而且,还以各种理由威胁其他医护人员闭嘴,不允许他们说出对他不利的内容……”
“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红领巾。”
接下来,文清浅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乔钧言虽然半信半疑,但现在的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半个小时后,文清浅闯入了曲正河的办公室。
“曲老师,不好了,不好了!”
“啥不好了?你们不是已经离开省城了么,又搞什么鬼?”
“纪笠让人给打了,你可得救救他……”
“因为啥,和我有关?我可没空管这事儿……”曲正河装作要出办公室的样子,却被文清浅一把拖住。
文清浅哭了一鼻子,才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竞争对手啊?人家就是想让你在这事儿上栽跟头,纪笠现在被控制住了,要是挨不住,可就得招了!”
“啥?不行,他必须把嘴锁死了!你去告诉他,什么都不能说!”
“什么都不说倒是也可以……不过嘛……曲主任,给乔正启开刀可是你自己的主意,我们家纪笠劝了好几次你都不听……这次为了这事儿挨顿揍,可不能白挨了。”千千吧77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