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是一位和申不害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蓄着粗须,看去虎虎生风,不负武单字之名。
看到李道,当先起身:“寡人早早听过道先生的大名,这相国来到寡人这边时,时常提起道先生在稷下学宫那一场精彩的论战。”
“让寡人是向往不已啊!如今总算是见到道先生一面,也算了结寡人一个心愿,来来来,道先生快请坐,来人,酒!”
韩武显得十分欢迎,丝毫没有因为李道是秦国的使者,而有卑秦之态度。
当然,这也就是李道来了,秦国若是换一个人,估计想要直接通过申不害的引导见到韩武,那纯粹就是痴人说梦。
毕竟列国卑秦,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秦国穆公之后,可就没哪一个国家,肯和秦国结盟了。
他们个个以为国,不屑于和秦国这种居于蛮荒、与戎狄混居的‘蛮夷’结盟,认为这样会拉低自己尊贵的身份。
哪怕是如今秦国境内,早有声名的嬴虔、或者老甘龙过来,估计都要在韩武这里吃几次闭门羹,才能够见到申不害的面。
不过李道就不一样了,首先就是被误会为老子的后人,对于那位被形容为其龙犹也的老子,世人多为敬仰。
哪怕因为岁月的原因,现在见不到了,但遇到老子的后人,哪怕是周天子,都得客气对待。
更何况还是李道这种本就身怀大才的贤士,不管是稷下学宫与孟子论战大胜之,还是离开齐国时百头耕牛自发相送。
都为李道积累了偌大贤名,不管他到哪一国,都可被奉为座宾。
所以李道才会和嬴渠梁,这一次出使任务,交给他来做,最为合适。从韩武的态度里面,就可见一斑。
李道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了申不害的对面,等待韩王宫仆役端小酒盅、斟满之后,才向韩武道了一声谢。
“诶。”韩武先行举杯,看那样子,好像对使用这种小酒盅颇为不习惯:“道先生不必如此客气,这还是从你们秦国买来的烈酒。”
“味道是真的浓烈醇香,令人念念不忘,来,欢迎道先生,先干一杯。”
申不害也跟着劝酒:“道先生就无需客气了,来,我也敬道先生一杯!”
如此热情的招待,李道也不能再说什么,三人皆干一杯之后,韩武再次率先掌控谈话主动权:“久闻道先生贤才之名。”
“如今更是在秦国做了国师,想必此番来韩,必有要事相商,但寡人冒昧,想要请教一下道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做han国的国师。”
“秦国能够给道先生的,我han国可以给的更多,秦国不能够给的,我han国依然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