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乞骨刚走进孟坼的大屋,就有些迫不及待:“孟坼,白缙,难道我们真的要乖乖听话?放任戎狄六族那些下贱坯子随意取走百里渠的水源不成?”
“你可不能忘了,三族的地若是没有浇完,就让别族取水,指不定会让族人怎么闹腾呢。”
“而且往年小暑,水源一向不够用,浇完三族的地,都有些捉襟见肘了,现在按时取水,我们能够得到的水源,可就更少了!”
孟坼得到了好处,自然有点不想节外生枝:“西乞骨,你这说的哪里话,没有听到李道说的话么?”
“若是这一次私斗,那可是要论新法治罪的。更何况百里渠周边,已经有嬴渠梁那家伙调来的秦卒巡防。”
“我们若是真的生事,指不定我们自己倒霉呢。”
“哼!”另外一边的白缙倒是和西乞骨一个阵线,他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更忍不了和戎狄六族分享百里渠水源一事:“这件事情孟坼你也脱不了干系!”
“别得了李道的一丁点好处,就忘了去年抢水时期,戎狄六族过来偷水,打残了你孟族百位族人!”
“那一次我老白族,还有老西族都过来帮忙,折损进去千的族人,这笔账你收一点土豆,就想算了?!”
“不怕告诉你,那怕你对族人的仇恨视而不见,我白缙也看不下去!必报此仇!”
孟坼被两位好友训斥的有些恼怒:“那你们说能够怎么办?!让族人们拿着耒耜?去和嬴渠梁的披甲持戈的士卒正面硬拼?!”
“你们这是准备报仇?还是准备公开向嬴渠梁宣战?想要带头起事?!这放在天下任何一处地方,可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西乞骨被孟坼这么一反怼,还真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要让族人和官兵正面抗衡,怎么说都不现实。
而且确实有被算成造反的危机,那可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白缙还是一副怨气漫天的样子,看狰狞的神色就知道,他是真的想要狠狠报复一次戎狄六族:“这个你们担心什么?”
“秦卒还能一天十二时辰,全时间驻扎在百里渠不成?深夜时间,自然就会返回营寨休憨。”
“秦卒就不是人了?总是需要休息的,更何况现在小暑将近,天干物燥且炎热,士卒们可不想站那么久。”
“我之前在县丞府偷偷看过,深夜丑时,正好就是戎狄三族和六族的人过来取水。”
“那个时候想必秦卒已经返回营寨休息,到时候我们只需要偷偷喊族人,即可报的此仇!”
“到时候纵然那个李道追查此事,只要我们族人死不承认,没有证据,李道压根就动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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