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铁一般的事实,按照当年秦穆公的法,现在的秦国,几乎可以说就是一通破鼓,怎么敲都难有雄音了。
他们还能怎么反驳?
杜挚恨恨的扫了一眼,感觉这孟西白三位族长成事不足,只能硬着头皮,在李道那耐人寻味、看玩笑一般的眼神下,搜肠刮肚憋着反论:“这无关富了贫了,而是穆公留下来的……”
“够了,扯什么淡啊!”杜挚一句话都没说完,就被一个雄厚的声音强行打断。
杜挚不满的看了过去,当看到是嬴虔时,杜挚才面色一愣,随后讪讪闭嘴,同时攥紧了拳头,低下去的面容,满是狰狞憎恨之色。
只见武将之首的案几,嬴虔直接拍案:“罗里吧嗦的,今天渠梁、今天君让你们过来,是讨论变法大事的,不是看你们扯犊子的。”
“到底要不要变,给个决意,少扯这些没用的!”那粗狂的话风,比起孟西白三族长,更像军伍中人。
李道轻轻挑了挑眉,和卫鞅对视了一眼,皆面带笑意,这下估计稳了。
嬴渠梁昨日就跟他们保证过,一定将嬴虔争取过来,支持变法,现在嬴虔直接找杜挚,算是摆明车马,支持他们这一边了。
嬴虔拍案语后,无人敢言。
纵使不少老氏族官吏,因为自身利益受损,憋屈在心,很有反对的心思,但却无法述说。
这,也算是一种默认的规矩了。
当朝堂之,嬴虔给出了方向后,整间朝殿里,有资格渔轮的,唯有嬴渠梁和甘龙。
嬴渠梁自不必说,甘龙起码在爵位,都与嬴虔一致,同为卿。
现在可能还需要加李道和卫鞅。
嬴虔发话,不在同一个层次的人,可没有资格插话。这也就是忽然安静下来,裙臣闭嘴的原因。
不仅仅是秦国,山东列国,也有这等规矩,甚至传承不息,到了现代,领导让大家提意见,也只有和领导差不多平起平坐的人,能够提议改论。
一时之间,绝大多数老氏族官吏,都已经将目光挪向了甘龙,盼望着大夫甘龙出来发声,和嬴虔打对台,为他们这些个利益即将受损的老氏族,提供最大的保障。
李道神色镇定,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孟西白三族不足为虑,小心思挺多,朝堂的手段,就有些不够看了。
杜挚不用说,更不行了。
让他比较在意的,始终只有老甘龙,所以也将目光,转移了过去:“大夫,可是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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