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肃贵妃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眼珠转了几转,也不知在算计着什么,“在御花园里与你们二人谈了这会子的话,本宫倒是有些累了,本宫要回去休息了,就不打扰你们二人的闲情逸致了。”
“恭送肃姨娘!”
宗泽皓同景姝又是躬身一礼,礼数十分周到。
朝会直到近午时时才算结束,宗泽皓与景姝在大殿前犹如两尊雕像,臣子们依序从殿内退出,见着二人只简单的行了礼便自行离去了。
景姝看着这些人离去,不明情绪,他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面带春风,景姝虽不太懂得政治,也知晓必然是有否有成,凡事都有两面性,成否皆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待那些不相干的人散尽后,二人才又款款步入了这金銮殿内,此时的大殿上除了他们,也只有宗泽晟夫妻及宗泽慎三人,他们在宗泽皓二人走近后,才由宗泽晟说道:“父皇已去了偏殿换衣,要我们等你回来了便去偏殿等他。”
宗泽皓点了点头,跟着两位哥哥和皇嫂一同进了偏殿。
“三弟啊,你要哥哥们该如何劝你呢?”
入座后,宗泽晟连口茶都未喝,便率先开口问道,语气中带了些许的埋怨。
“你在邻国为质六年,换回了咱花田国的六年安泰,鞠躬不浅,如今刚刚回国便又为了按抚臣子,与景家小姐联姻,着实是委屈你了,可你怎么就做出了今日的决定呢?在京城不好吗?为何你非要带着景姝姑娘远离京城呢?”
“就是啊,三弟,你才刚回国便又要离京,这样让外人如何做想?”二皇子宗泽慎品了口茶,将手中的茶碗随手一放,也接口说道。
“二位哥哥多想了,三弟在外多年,闲散惯了,在别国时为质时,条件有限,在诗书武学上也都只是些口耳之学,这些年,倒使得臣弟成了个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之人了,所以,臣弟才会只想着做一个闲散之人罢了,他日不论哪位哥哥登上了宝座,弟弟不求其他,只求哥哥们能保全弟弟一世平安便可……”
“三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嘛……”
宗泽慎有些不自在的说着,可还未说完,便看到裕隆皇帝以换了常服出现在偏殿中。
“你们兄弟在聊什么呢?”裕隆皇帝把玩着手里的一串紫檀木的佛珠,随口问着。
“回父皇的话,哥哥们十分关心臣弟,正在劝说儿臣留在京城呢,可带姝儿去民间游历,是儿臣成亲时便应下的,所以,儿臣正与哥哥解释此事呢。”
“确实应该如此,男人大丈夫,就应该说话算数,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更应当如此,既应承了,便要做到。”裕隆皇帝坐在首位上,神色严肃。
“是,儿臣受教了!”皇子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