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开口,我手一松,头发从我手指话落,掉了。
“有好粗一根头发,特别长。”
“恩?”
“掉哪去了?”
我弯腰,然后直接蹲在地上找,那么粗一根头发,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啊?
“头发有什么好找的?”
我此时没注意到庄戮的语气有些冷,后来确实没找到,我和郁闷的床边:“那么长怎么就不见了。”
“你这睡衣真难看。”
“恩?难看?我觉得挺好看的啊。”最起码比柜子里那个几乎镂空的好看。
“刚才那根头发到底掉哪去了啊?!!”
庄戮合上书,送我三个字:“一根筋。”
“找那东西做什么?”
“你刚没看到,很诡异的一根头发!”
我盯着他,“这里以前不会住过女人吧?!”
“没有,睡觉吧。”
“……”
他直接上了床,扫我一眼:“我要关灯了。”
这人真是,又变脸了!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
这一夜我可睡的极其不安稳了,我老听见柜子那里有响动,声音不大,就像有人用指甲在划来划去的声音,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往我脸上吹风,我那手挥了好几下,以为是在自己家里呢,想着这天也没蚊子了吧。
我摸黑抓住庄戮的手时,他的手很硬,我一怔,猛然睁开眼,又捏捏他的手,难道他的魂又跑出去了?
衣柜那边的动静小了,我侧身朝衣柜那边躺着看,房间灯都关了,衣柜那里不靠近窗户,所以很黑。
空气中的温度好像降了几度,我有点后怕,后背靠着庄戮,虽然他此时的身子发硬还没有温度,可好歹靠着他还能给我一点安全感吧。
房门门底的缝隙那里,闪过密密麻麻的黑影,我手指扣在手心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宽慰自己门外有可能是佣人,对,是佣人。
当门底缝隙唯一的光被黑影遮挡时,我心顿时漏了一拍,我死死的盯着门,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我看见门好像被慢慢推开,我后背死死抵在庄戮的怀里,想着有没有可能是庄戮的鬼魂回来了?
衣柜那里的指甲划的声音再次响起,唯一的能亮光的窗户还被窗帘遮住,我都不敢看门口那一团漆黑了,捂着耳朵,我将被子盖住头,刚打算掀起被子缝隙往外看,手腕突然被一直冰冷的手扯住,我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