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宿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平时对下属的冷硬似乎对这女人完全无效“你……”他刚开口,越盈突然一下扑到他怀里,名宿一惊本能的想推开,但是手放伸到一半还是慢慢放下,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丫头,虽然她没有声音,但是他知道她在哭,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嘴里叫着什么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她在压抑自己的悲伤,是什么事让这个明媚的丫头这般难过,隐忍悲伤,即便伤心至此也不愿在人群中放声大哭。
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这个丫头,他顿了一下抬手拥着她,周围人群来来去去,有些好奇的看上两眼,而人群中的两人置若罔闻的站在其中,一时间似乎是一场永恒的画面,从木息的角度看去,能看到少将军一向刚毅的侧脸正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女子看不清样貌,只是紧抱着少将军的腰身,将头埋到他的怀里,远远看去两人竟是如此和谐,似乎天生就该拥在一起,天生一对,木息也被自己突然蹦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随即他伸手挠头,这少将军怎么会没推开她呢?
名宿察觉到周围人群好奇鄙视的目光,略皱了下眉对木息点了下头手放在嘴边吹起一声哨,马上一批黑色骏马从不远处跑来,待到骏马靠近,名宿抱着越盈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路上行人纷纷让路。
看着远去的骏马,木息在心底叹了口气,这少将军这又是玩那出?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小男孩“今日算你走运!”说着放开手,小男孩收回看着骏马的眼光对木息道“谢谢!”木息摆摆手“不用客气,要谢就谢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吧!”说着往骏马消失的地方走去,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小男孩“你若真如她所说有什么苦衷,不如自己搏一回,男子汉大丈夫靠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永远成不了大气候,对了,听说西邻洲再招兵。”小男孩眼前一亮“多谢!”
木息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去,有些事还是看他自己。
坐到马上的时候越盈有些清醒了,一清醒她就觉得无比沮丧,她忙用衣袖擦干眼泪,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竟然在大街上抱着一个男人哭,真是把八辈子的脸都丢光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桦南郡混啊,丢死人了,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身后是一个还算陌生的男子,越盈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想退开一点,名宿揽着她“不想掉下去就给我老实坐好!”越盈回头瞪了他一眼,刚哭过的眼睛格外明亮,加上她红彤彤的脸,这一眼显得格外没有气势,反倒可爱的紧,加上红红的鼻头,特别像只小兔子,名宿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惹来越盈的一顿白眼。名宿笑的更加开怀。
马疾奔了一段才慢慢停下,越盈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才想到一个她忽略的问题“这是哪?”名宿耸肩“我也不知道!”啊,越盈有些傻眼“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名宿翻身下马“让某人有个地方可以大声的哭啊!”越盈一听顿觉不好意思,看着名宿伸过来的手有些赌气的跳下马,落到的时候脚崴了一笑,还好旁边名宿伸手扶了她一下,要不然一定被摔个狗啃泥。
越盈看着他认真道:“谢谢你!”名宿看着她“你是不是谢的太早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你不会害怕吗?”越盈看着他“我不怕!”“为什么?”“你是好人!”名宿听后轻笑一声转身坐到树下“我不是好人,从来都不是!”
越盈走到他身边坐下“我不管你在别人眼里是什么人,但是我认识的你就是好人!”“哦,这么肯定?”越盈用力的点点头“恩,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一个骄傲的人!”名宿靠在树上“小丫头,你还太小了,很多事情你都不懂!”越盈撇嘴“哼,我才不小呢,我今年都十五岁了,不许再叫我小丫头,我叫越盈!”越盈,很配她的名字,“你刚哭什么?”突然名宿有些想知道她为何哭泣。
越盈抬头看着天空,此时的天空一贫如洗,周围树枝摇曳,偶尔清风一吹,不知名的花香从远处传来,一切都如此美好。越盈低头用脚尖踢着地上的青草,名宿看着她的动作也不催,越盈放下脚“这是一段往事,你不会感兴趣的!”“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不敢兴趣?”越盈回头看着他,他只是静静的靠着树,姿态优雅自然,似乎他不是坐在地上而是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全身隐隐贵气,龙章凤姿也不过如此吧,他的存在总是让人忽略不了。这么个人非富即贵,原本与自己不会也不该有任何交集,但是今日她却想对他诉说着自己的过往,那段幸福有悲伤的过去。她说不清是为什么会再十年后的今日对着这个人有着倾诉的欲望。爹爹以前说过随心随意,今日她也想试试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