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天禹痴痴地看着居居,“是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居居见天禹脸上写满了失望,多少有点心酸,想了想,居居再次说道,“元帅如今已经重获天君的信任,将来定是前程似锦的,何必挂念一个罪人呢?”
“不,如果你,”天禹抬起头看向居居,顿了顿,才又鼓起勇气说,“若是你还能”
“元帅!”居居不忍心看天禹说下去,兀自打断了天禹的话,“元帅曾捡到一块玉石,但元帅很不喜欢这块玉石,玉石元帅不屑地将其丢弃,可后来某一日元帅在别人的腰间看到了这枚玉器,元帅觉得成色甚好,可元帅以为,还能要的回这枚玉器吗?”
居居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曾经对自己弃若敝履的人,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族元帅天禹,此刻竟然如此卑微地看着自己,央求得到片刻的温存。
“元帅,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程兰将军她很爱你,你或许应该珍惜眼前的缘分。”居居瞬也不瞬地看向天禹,声音不卑不亢,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程兰将军只是因为赢教与启教的纷争才拒绝了元帅的好意,如今三教解散,你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牵绊了。”
“呵呵。”天禹望着居居,望着望着,忍不住苦笑出声,“真没有想到,我也不曾想过,某一日,竟是对你,生出情愫。”
两人相顾无言,半晌后,天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会带你去九重天的。”
居居看了眼天禹,唇瓣蠕动,只缓缓吐出四个字,“元帅保重。”
话音落下,居居便纵身一跃,飞向了容承。
原本还以为要等着自己去夫蛇山找徽垣大帝打架的时候才会见到天禹,可今日,竟是提前见到了天禹。
不仅见到了,天禹还对自己说出了自己做梦也没有想到的话。
五百岁时,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是天禹如英雄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于是为他一见倾心。
好不容易捱到了去九重天接近心爱之人的时候,却被天禹的那句无知小儿痴心妄想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后来
“师父,那厮对你说什么了?”容承见居居骡子坳了自己的面前,紧张地问道。
居居看到容承,抿唇一笑,“他只是同我叙了叙旧,说是看在往日情面上,会放我离开。”
“他好大的口气,凭师父现在的法术,他天禹恐怕完全不是对手吧?师父为何不拿他试试手呢,反正南骋山天高皇帝远,没有人知道。”容承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
居居对上容承的目光,一时间苦笑不得,良久,轻叹一声道,“罢了,念在往日情面,我不愿让他难堪。”
“师父,我听说,当年”容承看着居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当年师父和天禹之间”
“闭嘴!”居居不快地瞪了容承一眼,打断了容承的话头,“此事不许再提。”
话音落下,居居也不管容承会说什么,兀自向着季衿山飞去。
居居回到了洪荒界后,坐在床榻上发起呆来。
“师父,你理理我,我错了,我真的不应该拿师父开玩笑!”容承将一盏茶端到了居居的面前,看着居居央求道。
居居瞥了容承一眼,无奈地轻叹一声,“放下吧!”
“师父这是原谅我了吧?”容承见居居面色有所缓和,高兴地凑近居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