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圈禁而已,又有什么关系!关一段时间也好,这也是对他擅自做主的惩罚!”姚皇后不以为异的道。
秦嬷嬷似乎有些话想要,却还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
“嬷嬷怎么了?”姚皇后问道,“还有什么不能的吗?”
秦嬷嬷便将事情告知了姚皇后。
秦嬷嬷觉得这件事应该不简单。
姚皇后冷哼了一声道:“当然不简单,王之岫吃了那么一个大亏,怎么会轻易的放过赵珩呢,哪怕他不能对着赵珩下毒,也要用这个办法恶心死赵珩了,还有那个盛鸣!”
“娘娘既然知道是他做的,何不在皇上面前揭发了他呢?”秦嬷嬷始终觉得那位王大人是个隐患,应该及早的除去才好。
姚皇后无奈的道:“你以为陛下不知道那件事是王之岫做的吗?”
秦嬷嬷想了想,觉得也是,乾元帝肯定是知道四皇子的那场丑闻是王之岫做的手脚,然而他却只是将四皇子给圈禁一点都没有提王之岫。
这样一想她对于除去王之岫的念头就更加的坚定了。
“娘娘,那个人不能留啊!陛下对他这般的爱重,指不定的用众位皇子给他掩护呢!搞不好咱们以后还落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结果!”
姚皇后也是这样的心思,她看着手上鲜红的蔻丹道:“那就让螳螂黄雀一起死了吧!”
王之岫跪在乾元帝的面前,他低着头,看着面前地毯上的花纹,他已经跪了有一会儿了,他出门之前特地在让七零拿了一副护膝出来,眼下跪在倒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无聊罢了。
乾元帝坐在上首批改着奏折,目光偶尔放在王之岫的身上。那人虽然跪在地上,却没有见一丝的不自在,反而比他这个坐在上首的子还要自在。
他顿时有些不高兴起来,老四给他下毒的确是老四的错,他可以直接来跟他,他肯定会狠狠的惩罚老四的。然而他却设计让老四出了这么大的丑,实在是有损皇家的颜面。
乾元帝冷哼一声道:“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让你跪在这里?”
王之岫很坦然的道:“我设计了四皇子!”
乾元帝拍了一下桌子,气愤道:“你也知道自己设计了四皇子!”
王之岫抬头看向乾元帝,无所畏惧的道:“陛下怎么不是他先对我下毒呢?”
“他对你下毒朕自然会处罚他!”乾元帝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警告一览无余。
“惩罚?怎么惩罚?”王之岫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用我的死亡换来他的圈禁,陛下是不是觉得他都亏了!”
“王之岫!”乾元帝怒了,“你放肆!”
王之岫低下头去,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来,只是他低着头乾元帝也没有发现。
“微臣失言,请陛下责罚!”
乾元帝站起身来,缓步的走到王之岫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此刻这张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抬头看向他时的那股气势,又恢复了朝堂上众位臣子一贯的恭敬的表情。
“王之岫,谨记你的身份!”乾元帝眼中有道光一闪而过。
“微臣谨记!”
王之岫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是标准的臣子该有的声调。
乾元帝又放软了声音道:“好了,你起来吧!”
王之岫站起身来,两人又恢复了昔日的君臣相处的模式。
乾元帝问道:“关于颍川那边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王之岫恭声回道:“目前还没有接到那边的消息!”
乾元帝蹙了蹙眉头,虽然颍川那边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然而乾元帝的心头却总是不踏实。然而那边毕竟距离京城路途遥远,若是想要了解情况的确是需要些时间,他了一句让王之岫注意那边的动静之外,便又问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王之岫道:“尚书令府昨日好像遭了贼,东方大人很是生气!”
“东方胜?”乾元帝想起今年有半年都在告假的尚书令来,他冷哼着问道:“东方府丢了什么东西?值得那个老东西生气的?”
“微臣不知,据是一样家传宝贝!”王之岫低垂着眉眼道。
乾元帝根本就不相信,东方家在东方胜的手中才发迹起来的,之前都是穷困潦倒的很,哪里有什么家传的宝贝。
他道:“既然都有力气生气,这么东方胜那老东西的身体已经好了,应该可以上朝了。占着尚书令的位置,却成的躲在家里养病!若是真的不行就及时的告老吧!”
王之岫没有话,乾元帝对许顺吩咐道:“去挑个物件给送到尚书令府上去,就朕赏赐给他的,代替他那个丢聊家传宝贝!”
许顺立刻领命去了,王之岫毅然看着地面不话。
乾元帝看了他一会儿,便摆摆手让他走了。
王之岫出了前乾殿的大门,许顺领着乾元帝的命令去做事了,只有许福带着一脸的笑意站在面前恭送王之岫。
“王大人慢走!”
王之岫对着他笑了笑,出了前乾殿。
站在许福身边的内侍有些不解,许福怎么会对这位大人这般的恭敬,他声的问许福。
许福眼睛看着王之岫离开的方向,笑着:“你子懂什么,还不麻利的干活去,心等会我师父过来扒了你的皮!”
前乾殿的内侍们都怕许顺,听到了他的名字立马溜了。
许福看内侍跑的像是身后跟着恶犬的模样,笑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瞟到许顺的身影,立马收敛了笑容跑了过去。
“师父,你这是什么呀?”许福赶紧的从许顺的手中接过一只大大的锦盒,“还挺沉的!”
许顺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你带着几个人去尚书令府一趟,就这是陛下赏赐给尚书令大饶,让他莫要为丢失的家传宝贝忧心了!”
东方胜送走了前来送赏赐的内侍,看着摆在中堂上的那只大锦盒,一只都没有话。
许久他才吩咐道:“把我的官服拿出来,我明日上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