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鸿门之宴(2 / 2)剑下留情首页

各人都屏住了呼吸,萧无痕与阴扬的眼睛里都放着光,怀里的心脏似要跳出口来。

这本有些残破的剑谱,竟比用黄金打造的碗碟还要闪眼,比桌上的山珍海味还要引人垂涎。

还是阴扬老辣些,他镇定了一下心神,笑对钟无虞道:“钟少侠,如此慷慨,老夫不胜感激,无以言报,就以这一杯薄酒以敬少侠,聊谢少侠恩情。”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萧无痕回转神来,也笑道:“钟师弟,我的好师弟,师兄知道你一向为人快人快语,爽直率性,好,今日师兄陪你痛饮美酒,不醉不归,来,我敬你。”言讫,亦饮尽杯中酒。

钟无虞见二人如此言语动作,并不说话,以右手三指捉杯近口,倒酒入口,并撂杯于地。

而后,他冷冷道:“阴庄主,萧师兄,酒,在下已喝,人,在下要即刻带走。”

说着,即拉起妻儿就走。

阴扬见状并不着急,他亦冷冷道:“钟少侠,你是否听说过一种叫阴阳离的奇毒呢?”

钟无虞在房门口驻足了,却并不回头。

阴扬又道:“这阴阳离之奇毒,是老夫历经三十几年研磨而成,它无色无味,可藏匿于任何物体之中,中毒之人,最初会产生一定的幻觉,十五日之后它会慢慢发作,其人幻觉会更为严重,三十日之后,便会发疯,会攻击人,也会自残,直至自残而死。”

他顿一顿,接着道:“钟少侠,刚才看你一动不动地在欣赏壁上这幅画卷,是否有些疑虑?画中的女子像你的夫人吧,哈哈哈,只可惜,这女子却并不是你的夫人,她,是我的夫人,哈哈哈……”

钟无虞回转身来,再看一眼壁上的画卷,心中一惊,这画中的女子,虽是绝色,但绝不是自己的爱妻。

钟无虞突撇下妻儿,竟一步步逼近阴扬,直至咫尺,恶狠狠地直对阴扬道:“阴庄主,想不到,你,你竟如此阴毒,快,给我解药,否刚,休怪我剑下无情。”

阴扬“嘿嘿”笑道:“杀啊,杀死我啊,老夫是贱命一条,早在七八年前,老夫就已把这条命置之度外了,杀死我啊,杀死我,你就永远无法得到解药了,哈哈哈。”笑毕,一双“鹰眼”又望向钟无虞的妻儿,这眼神令人可怕得发指。

钟无虞右手三指倏地如疾电般扣住阴扬的咽喉,如狂啸般道:“老匹夫,快说,你是不是在我的妻儿身上也下了毒?”

阴扬口中“嘎嘎”地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乌黑的面上却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立在钟无虞身后的蓝玉早已泣不成声,两个孩儿也在不停地抹泪。

只有萧无痕还悠然地端坐在一旁,轻摇折扇,好似这屋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之无关一样,他就是一尘外看客,又好似入定的老佛,从容置身于事外。

“钟无虞,住手,我不许你伤害我的爹爹,我已没有了娘,我不能再没有了爹,爹,女儿来救你了。”

一股极劲道的寒风自门外疾速吹来,一柄削发如泥的利剑直刺钟无虞的背心。

钟无虞根本不屑回头,左手只一扬,利剑竟又入他的掌中,是“银霜剑”,阴惜柔竟回来了。

阴惜柔在大口地喘着粗气,并用左手用力地搓揉着右手虎口,虎口处生疼,右手掌骨似要断裂一般,她再一次地惊诧于钟无虞是如何从她手中又一次夺走银霜剑的,她心中的惊愕之情并不亚于对父亲的担心之情。

钟无虞一扬剑,竟对准了阴惜柔,冷冷道:“交出解药,不然,我让你们父女两人皆埋尸于此。”

阴扬早已说不出话,阴惜柔眼中噙满泪,向钟无虞哀求道:“你们师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求你了,你放过我爹吧,我现在就把解药给你们,你们可以走了。”

只见她从腰间拿出一锦袋,手颤抖地递给钟无虞,钟无虞用剑挑过来,松下扣住阴扬的三指,打开锦袋,只见里面有四颗白色药丸,他并不多想,取出一颗放入口中,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