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翠鸣接过,一勺一勺喂沈舒望。
沈舒望瞟了眼翠鸣,漫不经心问道:“赵皇后明明已经被皇上废了,你为何还叫赵皇后而不是废后呢?”
翠鸣忙放下碗,一惊一怒:“是谁在郡主耳边乱嚼舌根子?赵皇后一直都是赵皇后,与皇上夫妻伉俪情深,何曾被皇上废过?这般与郡主说道,真是其心可诛!”
沈舒望听到“夫妻伉俪情深”几个字,心底直泛恶心,又见小丫头愤愤不平,不由好笑道:“没谁在我耳边嚼舌根子,就是昨晚做了个梦。”翠鸣一愣,沈舒望继续道:“我梦见赵皇后被皇上废了,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剑杀死,枉死冷宫……”她还没说完就被翠鸣捂住嘴巴,“郡主,慎言!”
小丫头一边捂住她的嘴一边望着四周,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沈舒望敛下眸底情绪,掰开翠鸣的手朝她戏谑道:“我就随便说说,看把你吓得。”
翠鸣狠狠松了口气,“郡主刚刚可真是把奴婢吓到了。”又端起八宝鸡丝粥,皱眉道:“粥都冷了,奴婢再去盛一碗。”沈舒望没拉住人,只能随了她去。
沈舒望躺在床上,前世的事又浮现在脑海,不由有些心烦意燥。
那道废后圣旨的右下角盖着玉玺印,燕明捷的的确确是下旨废了她的,还将她打入冷宫待了半个月。废后乃是国之大事,必然会召告天下,可是这个消息为何外面的人不知道?还是说只有顺宁王府的人不知道?
还有赵丞相,为何一心想要她死?一个父亲为了一个女儿的前途对自己另一个女儿痛下杀手,这怎么也说不通。
除非,被他杀死的那个女儿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
沈舒望压下心底汹涌的情绪,手指紧紧抓住锦被,骨节发白……
没多久,翠鸣端着八宝鸡丝粥进来,见沈舒望已经穿戴好衣裳坐在桌案前练字不由吓了一跳,“郡主您怎么下来了?您身子弱,还是去床上躺着,有什么事吩咐奴婢来做就好。”
沈舒望不动声色藏好自己写的字,搁下狼毫道:“趟久了头有点昏,就起来走走。”又接过她手中的八宝鸡丝粥,状似不经意道:“翠鸣,我想出去走走。”
翠鸣想也不想就拒绝,“郡主病体初愈,不能出府。”
沈舒望没说话,一口一口将八宝鸡丝粥吃完后才认真看向翠鸣道:“你不陪我去,我就一个人自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