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君被点了名字,连忙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个头,心中想着,反正都被抓住了,如果被大夫人领回去,肯定又是一顿毒打,说不定就把自己直接打死了,为了只是因为自己心疼小姐,去管姨娘要一些药物。
与其是这样,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她的额头贴着地面,脑袋瞬间就清醒了,抬起头来,决绝地说:“奴婢绝无虚言,小姐,的确身上都是伤。”
哭,你的眼泪要落下来
温黁忽然跪了下来,不断的哽咽,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却是跪在了其君旁边,拉着她像是不许对方说一样。然而就是借着这样的遮挡,那指尖狠狠地掐住自己,手腕上的肉,用力地掐了下去,疼得人眼泪都要落下来了,留下来一个青紫的疙瘩。
看着一位只是哭的小姐,莫姨娘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自己没有白去讨好,这个如同木头一样的嫡女,今天这一日,只需要殴打嫡女这个罪名,就足以将那个愚蠢的夫人,拉下马。
即便是不能将对方休弃,这府里的管家权力,也一定会被剥夺。
她连忙过去,紧接着就故作惊呼:“天哪,大姑娘的手上怎么全都是伤?”这般惊讶之下,还不忘记拿出来让所有人都瞧见,心中不断的窃喜,这一次倒要看这个谎,要怎么圆。
“这伤是怎么弄的?”大夫人脸色铁青,叫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是在心疼女儿。
但实际上,这心里是在想,原本自己教训女儿,一般都是避开人的,不叫人知道也就好了,可偏偏在这正大光明之下被人揭露出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容易落下一个不慈的名声。
她心中恼怒莫姨娘,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嬷嬷。
嬷嬷自然是心领神会,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突然跪在了地上,哀嚎道:“都是老奴不好,老奴有一次瞧见了,还当是在打闹,没有当回事儿,却不想这贱婢,竟然奴大欺主。”
大夫人立即追问:“钱嬷嬷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人配合的倒也还算是默契。
那钱嬷嬷哭的如丧考妣,但是叙话却是条理分明:“老奴有一次瞧见,其君,这个小贱蹄子竟然伸手去掐小姐,但当时只是以为在玩,没有当回事儿,现在瞧着这满身的伤痕,应该就是这小贱蹄子所弄的。”
其君没想到对方竟然倒打一耙,心中大为惊慌,刚想张口辩解,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大夫人已经站起来飞快的走到身边,然后狠狠地抽下去了一巴掌:“你这贱婢,竟然敢欺辱小姐,有几条命,够你死的?”
在说的时候,那双眼睛看着的并非是其君,而是温黁,那双狠辣的眼睛,透着的是浓厚的警告意味。
温黁看着那双眼睛,一直都在看着,想要看一看此人究竟是有多心狠,也彻底断绝了自己那最后的念想。
无论自己多么努力,都还是不会被母亲喜欢。
她憎恨自己,是真的。
母女对持,悄无声息,暗流涌动。
而另一边呢,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莫姨娘没想到对方竟然想把脏水泼在其君身上,眉头一敛,连忙说道:“若是这奴婢,奴大欺主,又怎么会来找我求救?”
大夫人冷冷一笑,倒打一耙:“谁知道呢?这好端端的,小姐满身的伤,还有人亲眼看见,是这其君动的手。指不定就是什么人,对府内小姐心怀不轨,方才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不知道是一时解气,还是别有用心。”
莫姨娘的脸色在这一刻彻底难堪了起来,那还算是一个聪明人,知道在这个时候和大夫人即便是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立刻冲着贾士缘,行了一礼:“老爷,府内的小姐满身是伤,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要别人怎么议论咱们府内的家风呢。”
就大夫人说的那两句话,虽然把脏水泼出去了,但是谁信呢?谁不知道钱嬷嬷是对方的奶嬷嬷,说话自然是冲着她说的。
贾士缘坐在那里,眉头紧皱,只觉得府内不得安宁,要是没有掀出来也就罢了,若是先出来了,不仔细查一查传出去像什么话?
便是在这个时候,有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是女儿让其君,去找的莫姨娘。”清风文学qinfengx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