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后,罗唛栗抢着去买单,我跟段偕两个人在外面等着罗唛栗,一长一短的影子一动不动着,把所有心头上的心绪满满的压在心底里,不卑不亢,任由年华里的暖晕不即不离。 “你怎么还不走。”我理直气壮的说着。 “等你们呀!”他呼着气,看着黑夜。 “不用了,谢谢了。”我推脱着,反正就是不太喜欢他老是这么跟着。 “要真的谢我,就让我保护你。”他转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我。 “不用你。”我躲避着,抿着嘴巴。 “我喜欢,反正无论如何。”他不容我多说话,直接了断做出自已最自私的行为。 “走吧!吃得真是好饱呀!”罗唛栗从餐厅里面出来,满脸笑容瞧着我们,拉着我的手。 “要不要去唱歌呢!我请客。不可以拒绝哦,也当做你们刚才请我吃了一顿大餐。”段偕瞟一瞟我们两个。 “好呀!我喜欢唱歌,去哪家呢?”罗唛栗先赞同。 “三心两意那一家,离这里进,我朋友他们家开的。”段偕指着一个很远的方向,心平气和。 “那一家呀!我也去过,说真的,很棒。”罗唛栗兴奋的说着。 “好,就去那一家。”段偕观察着我,见我没什么拒绝的意思,自已乐开怀的样子。 我只是木木的被罗唛栗拉近车子里面,至于是谁的车,我没仔细瞧,只是东张西望的看着窗外,心里嘀咕的想着,我大意了,这个节骨眼竟然给忘记了怎么去拒绝一个人,还是一个我曾经讨厌过的一个人。或许是段偕跟罗唛栗聊得那么好,我不忍心打扰也许就是单纯的喜欢看他们说话,看他们每一个人脸上安装着酸甜苦辣的表情。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总之不是我那一种表情就对了。 算了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唱歌了,当做给罗唛栗做最后一场结束会吧!这样总也不会觉得人走茶凉后只剩下悲伤和孤独,留下点好的记忆起码也是一种记忆,就算单单是不多彩的也是单彩下别人不懂的悲欢离合。 从车子下来,不超5分钟,我搞不懂为什么还要坐车过去不可呢?挺近的呀!我还以为是有多远的距离呢!原来就是这么远,看来刚才他指的那个动作是我想得太远了,还是我自已以为的很远呢!我可以想象成跟他的距离很远远的吗?能有多远,就是你们离得再近,我始终觉得很远很远的,千里之外距离一样的远,隔着汪洋大海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一座高得看不见尽头的大树一样高的远,而且永远都不会有靠拢的那一天,不管是心还是情还是感觉。 进去里面,黑得看不见边边角角,看不见人更加看不见妖怪,连我这种适应黑夜的人在这个地方,也有点要跌倒如同深海里迷路的星星一样,尽管自身带着光芒,微弱渺小的光芒,也在这苍茫深海里面,随之淹没,随之成为细小的尘埃一样找不到回家的缺口。 “没事,我在。”那个温柔得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来,拉着我的手,那双暖和得比温开水还要温暖的手。 我心里想哭,还是很容易会受人影响,容易感动,容易出卖自已的善良。 我头一次不像现在这么去拒绝掉,而是仅仅拧住他的手,似乎才觉得生命还是可贵的一件事情,时间也漫长起来,漫长到一下子连呼吸都是没有空气的。 “哇,这里不错,带劲,我喜欢。”罗唛栗开心得尖叫起来,一进去包间,就横冲直撞的跑老跑去,活脱脱的疯一样的女汉子。 “你同学很有意思。”段偕靠近我右耳,小声的说着。 “呵呵,你喜欢吗?我介绍给你。”我楞一下,顿了顿说。 “不用了,我身边那个如果能毛遂自荐我更加高兴。”他耸耸肩,目光闪烁不定。 “呵呵呵。”我当做他刚才说的话我暂时性耳聋没有听见。 我刚坐下,段偕就先出去了,罗唛栗像是脱了缰的野兔,在沙发上跳来跳去,拉着我也一起无厘头的活剥乱跳,我能说什么呢!就当做她开心我也开心好了,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情,在某个时间段里偏受感染,比如这个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在之前那个拥挤不堪的小房间里她还哭哭啼啼的,现在欢乐得似乎比中了大奖的人还要开心得不得了,这就是她与生来的一种天分吧! 我们点了歌曲,罗唛栗先唱,我坐着听她唱歌,她唱歌看起来喜欢安静,所以很多歌曲都是安静的,安静到空气里没有忧伤只有淡淡的心凉。 这时候包厢门打开,两个服务员拿了饮料还有啤酒和水果和小吃进来,后面是段偕,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轮到我的歌了,罗唛栗唱完就把话筒拿给我,自已跑到另外一边去拿啤酒,边喝边跟段偕说有爷们气概。似乎啤酒很中她的心意。 我只能看着大电视,刚要清清喉咙唱歌,才发现我点错歌曲了,相差一个字,这首我不认识呀!还是对唱的,我傻眼了,吞了一下口水,刚要走去切歌,就被一个声音给阻止了。 “这首歌不错呀!我会唱,哦,还是男女对唱呢?”段偕兴冲冲的走过来,拿着桌子上另一话筒。 我只是冒晕和犯困着做着思想斗争着。 “唱呀!你先唱。”段偕坐过来,提醒着。 “我不会唱,我点错了,不好意思。”我闷着脸,不去看他的脸,真的觉得自已挺迷糊的。 “哦,早说嘛,没事。”他只是干笑着,然后过去拿一瓶饮料。 “你点吧!”我先主动让贤,看着他把加多宝放在我桌子面前。 我喝着加多宝,看着他全神贯注的在点歌,侧脸在忽明忽暗的视线里,时而温柔时而可爱,我都觉得自已是不是喝多了呢!不过我没有喝酒啊,可能在这暗黑的房间里,不适应现在所处的环境吧!我深呼吸着,闭着眼睛,尽量让脑海中一片平静下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段偕关切的问着。 “没事。”我拉开他放在我额头上有温度的手,额头上还留下他独特的温度,虽然所剩无几,但也有残缺零星的美好。 “我点好了,你也去点歌好了。”他静静的看着我,一嚬一笑着。 我跑着去点歌,或许是害怕他现在这么温柔的一面,还是我看错了,毕竟已经习惯他的冷言冷语,如果一个人突然的对你好了,简直是坐立难安吧!尽管他是大帅哥一个,但也对我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反而让我疑神疑鬼的心情。 罗唛栗一直畅怀的喝着酒,一瓶完直接不眨眼的就打开另一瓶罐着,简直是把酒当成了汽水一样喝着,我放心不下,走上前去,阻止她继续虐待自已,刚要拿走她的啤酒,就被她先瞅住了,抱住不放,顽强抵抗着不让我没收她的啤酒。 我汗颜,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了几瓶啤酒,值得这样做吗?还是现在借酒消愁还不够呢!继续夜夜笙歌,载歌载舞来发泄自已心中的伤痛。 我直接坐在她边上,任由着她开心的喝着啤酒,她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让我觉得像那些古代的吸烟的大老爷们,一副的颓废样,简直把人生的世间百态看的彻彻底底了。 段偕只是唱着歌,他趁着罗唛栗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了一些啤酒,他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没有在叫啤酒,多叫了一些加多宝,水果和小吃,期间,罗唛栗跑去厕所,包间里设有厕所,很是方便,罗唛栗一直在厕所里吐个不停,我在厕所门外看着,她只是安静没有神色的吐着,吐完没多久就出来了,出来也是冲着啤酒去的。 “酒呢!我记得明明有很多的呀!这么快就没有了呀!”罗唛栗四处找着啤酒,闷闷不乐。 “都被你喝完了,我自已一瓶都没有喝到呢!”段偕使了个眼色,不慌不忙的唱着歌。 我看着他,知道他的意思,啤酒都被他给隐藏起来了,怕的是罗唛栗找到胡闹喝,我拉着罗唛栗,她走路有点东倒西歪。 “没意思,我都还没有喝到尽兴呢!继续叫啤酒来,今晚不喝到倒下去决不罢休。”罗唛栗嘟着嘴巴,不停的埋怨着。 “不要喝了,你都醉了。”我阻挠着她去按铃叫人拿酒的动作。 她很是不愿意的瞄着我,用力推开了我,试图自已一个人去打开门,她要自已亲自去拿酒,我在后面拉住她,她嚷嚷着使劲拽开我的手。 段偕上前来拉着我,看我手上的指甲痕迹,脸上很是不悦,干脆直接抱起罗唛栗扔到沙发上,罗唛栗还在那里嘻嘻哈哈自言自语着,一边骂着段偕一边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然后开始安静起来了,喃喃自语的说着话,我仔细靠前去听,细小的声音都是说着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人活着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不开心呢!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你们凭什么呢!直到最后那一声突然的为什么很大声的吓到我了,然后停止了,睡过去,看着罗唛栗安安静静的样子,我心底里有种人心惶惶还带着焦虑,她始终是放不开,一如我,也是一样,永远都是放不开那些伤害,只要一想到,都会了无声色的触目伤怀。 “睡了吗?你朋友还真是麻烦的家伙。”段偕凑过来,频频的抱怨着。 “你不是说她很有意思吗?怎么,现在就不喜欢了吗?”我带着生气。 “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她是不是失恋了呢?” “如果是失恋那还好,有时候比失恋更失望的事情就是无家可归,被人抛弃。” “有点不大懂的。”他挤着眼睛,尽量理解这些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