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重生而来,阿姐对他是何心情,他还一切未知,不过就算了无恩情,他也决定撩拨一下阿姐,至少他认为,嫁给他,总比嫁给别人让他放心。 县府里,他到厨房,随便找沈娘要了点吃的,囫囵下肚后,正见阿姐从后面往正房娘的屋子里走, 门口,他听到, “娘,听说过几天周表妹要来,她来做什么?” 话刚说完,娘就照她脑袋拍了一下 “瞧你那幅样子,好像不欢迎人家似的。” “不是的娘,你知道的,周表妹家是径州的富户,她一来,绫罗绸缎,珠花玉环的,一进府,哪还有县府大小姐的位置啊,我那些首饰,都用了好几年了,娘你每月都给锦荣那么月银,一点都不给我,虽说,锦荣他是男孩子,可你这样也太偏心了。” 阿姐,一边抓着娘的胳膊,一边抱怨着, “你的首饰还少嘛?虽然我们家刚任县府,可是你外祖母的私房前都给你买首饰了,你当我不知道啊!” “可是娘,连忠叔都涨了工钱,怎么不给我添置一两件新衣服衣也行嘛!” 阿姐撤娇的声音从门缝传来,听得他心下几分心里痒痒。 曾起何时,他非常讨厌阿姐这卖乖的劲儿,而现在听来,不过女孩天生的骄黠罢了。 四月十五,正是周表妹要来的日子,前世的他也记得,这个周表妹与阿姐料得一点没错,她一时来,便叫的家里不得安宁,尤其是阿姐,两个女子到了一起争风吃醋,比容比容貌的,当时他一见就想躲得远远的。 这女子的这种细致的小心思,也是后来他成为秦王后,日渐成熟才渐渐体会的。 门口,他回到屋子里,翻翻他多年累积的月银,这其中有母亲给的,外祖母给的,还有帮父要在衙门里做事得到,总之加起来,也为数不小,给阿姐卖两件首饰是搓搓有余的。 他拿了银子,从县府走出来时,并没有叫忠叔,忠叔就又像个小跟班一样跟了他过来, “公子,你这又是去哪儿,老爷交待了,叫你别乱跑啊!” “忠叔,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嘛?” 他一边回应忠叔,一边朝热闹的街市走去。 街市热闹丹阳县也算是秦州商路中心了,这里的街边的东西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到了一处卖珠花的店前,他停了脚步。 店主在门口摆了摊,以他多年在王府生活的经验和见过无尽奇珍异宝的眼光,这里的珠花太过普通,不过就算这样,这家也算是相对较好,不光银饰、金饰品、玉饰也都较为精致。 不过他欣赏半天,最终却没有一个看上眼的,要配阿姐的脸蛋,这些珠花只会显得更加暗淡,在他看来,若是好好打扮一下,阿姐这张脸也不次于宫里那次美人贵妃的。 可是,这个地方,? 他犹豫着,向老板的屋子望望问道,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我要这里最漂亮的!” 站在珠花摊边的老板仿佛没睡好,正打着哈欠,一听这位客爷大大开口,眼睛立码亮了起来, “好的,有啊,就怕公子,出不起这价钱。” 老板话里暗带几个嘲讽,他的眼睛也是盯着杨紧荣这一身,虽看着不自穷也也不像富户。 陆锦荣一笑,他出不起什么价线,当今秦王殿下,他的封地大到关中一带都是都是他的,别说他要一个珠花,就算要一坐丹阳县都不在话下。 不过,想一想也是,如今身为陆锦荣,身上终归还是穷了点,且这老板,莫不是以为他没见过世面,黑他一把,也要把东西拿出来看看,过过他这双锐利的眼睛。 “老板,是不是好东西,那也要拿来看看!” 老板一见他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冲这口气,就是位爷,恭恭敬敬,一个请字,将他让到了屋子里。 翻箱子,倒柜子,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木盒,送到他面前打开一看,就见金灿灿的耀眼,光是那纯金上面镶嵌的宝石就是非一般珠花可比的。 他伸手将珠花拿出来打量,老板一副担心慌乱的样子, “你可轻点,这可是从土谷浑走商过来的,就这一支要二十五两银子呢!” 一听二十五两,忠叔呆不住了, “公子,二十五两银快抵上老爷一年的俸禄了!” 他一笑露齿,二十五两算什么,前世他动用过的国库的银子,数起来都快落成金山了,这技珠花,二十五两决不算贵,而是不值。 经他的眼睛一看,这宝石是宝石,不是纯度不够,又不是很闪亮,顶多算看得这眼,这宫里这样的货色是绝不能入宫的,就是身上腰带上镶嵌宝石,也比这成色好十几倍。 算了,这小地方,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就算再不好,也比阿姐那些带的好看多了,况且,周表妹是就算是商户的家女儿,吃穿用度也不会超过一支钗子,二十五两银子,反正,和周表妹相比,这也够了。 他将钗子放回盒子里, “这支钗子我要了,不过,二十五两我不是没有,而是这技钗子不值二十五两。” 一听这话,老板脸色一变, “这位小公子,这可走商过来的,这各项费用加起来,怎么会次值这个价钱呢?” “你说这是走商过来的,那么我告诉你,若是从土谷浑走商过来的,多数到了宫里,成了贡品,民间是不得私自留存的,所以,你这支根本就是不是走商过来的,而是本地产的,成色自是差了十几倍。” 一听这话,老板的声音顿时虚了几分,口气也软了下来, “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真是见多识广啊!” 老板将收后,连同盒子一起奉上到, “公子,即然您是行家,那么十五两,不算贵了。” 提出十五两这个价,他点点头,也就这个价了,若不是陆锦荣还穷,这种货色,他是决不可能拿来送心仪的女子的。 要知道,当初王府的婢女,用的钗子都比这个好。 前世且不必提,反正早晚秦王都是他本人,暂时委屈一下阿姐,待他回到将军府时,这些东西只要她想要,遍地都是。 叫忠叔点了银子后,两个离开了珠花铺,一路上忠叔,疑惑不解。 “公子,哪来那么钱,况且,买了技钗子,是要送给夫人吗?” 他摇头一笑, “我娘?我娘不适合这么艳丽的花色。” “那公子是送给周家小姐的?”忠叔捏指一算,觉得八九不离十,可他又是摇头一笑, “周表妹?“她家就是做珠宝生意的,范不上我去给她买!\\\\\\\" 最后忠叔憋了半天, “那您这是送给心上人的?” 说话完,忠叔马上又改口道, “不对,公子您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 这一下,他终于笑出声来, "忠叔,你还是别猜了,快走吧。”说着。 他加快脚步将忠叔甩在了后面。 一路走到县府,进门时也接近晌午了,锦绣从后院出来,享是要去吃午饭,便看见锦荣和忠叔,从大门进来,锦荣手中还拿着个漆木盒子,上面烫金花纹在阳光上直晃人眼睛。 到底里面是什么东西,还用这么贵重的盒子装子,况且,他们以前虽不算贫穷也不至于富到连个盒子上也烫了金边。 出于对这个盒子的极度好奇,陆锦绣改变路线,直奔锦荣而去,一把手抢过他手里的盒子, “这里是什么,连盒子都这么好看。” 她一副惊喜,边说边打开了盒子。 随着油漆的香味散到鼻息间,里面一根镶金带玉嵌宝石玉钗,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闪闪发光的金子,油润透彻的白玉,色泽艳丽的红宝石,这支簪子在黑木盒的映衬下耀眼夺目。 便是不是黑色的映衬这支钗子还会这么漂亮? 锦绣伸手小心拿出簪子,在阳光下一晃,那春日明媚的光透过玉器宝石辉映所发出的多彩光线更让锦绣惊呆。 不过,以陆锦荣的财力,他能买得起这么贵重的钗? 锦绣将钗子好好放回盒子里, “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钗?” “我是没什么钱,不过我从小到大的岁银,及父母给我的月银零钱,加起来也有好几年了,我平时也不像你一样,爱买什么胭脂,发钗,我的钱,衣服和马,还有请的武教师傅,都是爹娘付银子,所以我就花了我这几年的钱,才买了这么一个东西。” 他一笑,其实,对于一个秦王殿下来说,这不过是一粒米的价线,可惜,秦王还流露民间,陆锦荣还很穷,幸好,他平时不花钱,这钱也算攒了下来,才给锦绣买这么一个东西。 前世的陆锦荣不知道这个陆小姐在生死关头对他不离不弃,还曾经对她讨厌至及,近而远之。这次重生回来,他也是明白了,陆小姐,她只是一个表面讨厌他的人,实际是她很喜欢他呢。 看着锦绣,他脸上浮过温暖的笑意。 谁知,本来看到钗子一副惊喜的锦绣,忽然脸一难看,扣上盒子塞到他怀里道, “是不是,周表妹要来了,你特意买给她的见面礼?” 说完,不等他说话,陆紧秀又道, “我说,你舍得花这么多钱,买钗子,原来是送给自己心上人的。” 说完,陆紧绣头也不回的走了。 旁边的忠叔也是摇摇头,无奈,自他来到陆家,大小姐,和小公子之间,就这样吵来吵去,小的时候,这陆小姐,欺负着弟弟长大,长大了,这两个个还是打打闹闹,无止无休,就好像不是什么亲姐弟一样。 不过陆大小姐的脾气,就是这样,别看她在家里怎么欺负陆小公子,可是到了外面,谁欺负陆小公子都不行。 总的说来,忠叔,见这样的场景也是习惯了。 忠叔向陆锦荣告了个别,就忙自己的活去了。 陆锦荣回到了屋子里,有些忧愁,本来是想找个时机,再说些浓情蜜意的话,送给她,没想到反倒惹得她不高兴。 他将木盒放到桌子上,一个人坐在桌边呆了一会儿, 其实前世他也没给女孩子买过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给女孩子送东西,今天这事办砸了,还真是考虚不周,早知道把盒子藏起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