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蓉正发着呆,忽的瞅着一杯酒搁至自己面前,心口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爸,我。”她摆手摇头,着急不已。
但许常德可管不了这么多,看着高刚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那份能为公司博得长远利益的合同,探长头至她耳边,低声警告,“还不快敬高总,你要给我丢脸嘛!”
她看看许常德,又瞧瞧高刚,心里一阵难过,似乎在这个场合下,她能做的,就是配合父亲。去迎合高刚。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毅然端过酒杯,朝高刚示意一番,便一口下肚。
“好!蓉蓉爽快!”高刚乐的哈哈大笑,许常德也在一边赔笑着,冷不丁的,高刚又往她的杯中添了红酒,端着酒杯与她的一撞,“来来,我敬你!”
许佑蓉颦着眉,红酒在胃里翻滚,如火烧一般,但高刚上了兴头,许常德又在一边着急的使着眼色。几乎是没经过大脑的,她又一口闷了一杯。
不会喝,又不会推辞,就这样,她连连闷了好几杯。
当服务员将菜上齐的时候,她已是头晕脑胀,酒嗝连连,形象极差。
哄好了高刚,这会,许常德跟高刚正式聊到了合同的事儿。嫌着她碍眼,又怕她发酒疯失了礼数,赶紧将她打发去了卫生间。
这倒也合了她的意,包厢里的气氛,让人窒息。只是出了包厢后,脑子迷糊的严重。
跌跌撞撞,脚步不稳,没走出多久,便不知冲撞到了哪个房门。想贴着门休息会儿,却听见了里头的吵闹声。
二楼的化妆间内,聚集了大大小小集团企业的名媛小姐,脂粉味浓郁,嘈杂声也此起彼伏。
“你们说,睿少还能活多久啊?”名媛扑着粉底,嘴里碎碎念着“我听说,他几年前做过一场大手术,身体一直不好,前段时间还摔断了腿。这嫁过去,会不会还没来得及享福,他就挂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
边上一名媛冷笑一声,便紧接道,“人家睿少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也值钱的很!若是能嫁给他,可不仅仅个人面子,公司,家族也跟着长脸呢!”
“说的没错,”某小姐擦着唇彩,随意接口道,“我们来征婚,为的不都是物质。谁不想跟睿士集团攀个高枝。嫁给睿少,就算不能从他身上捞到好处,起码也算跟那家族有些交道,日后的发展,只有好,没有坏!”
名媛们议论的话题,与高刚说的如出一辙。
这天,一楼的场子是睿士集团包下的。颜氏的大少爷征婚,本该设于家中。只是那少爷久病缠身,经不起折腾,便在外头包了个小场子,有意隔开了不必要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