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千程拿起手帕,手帕被泥土毁的很脏,但是还是能看得出那是个浅蓝色手帕,是杭州最好的丝绸裁制成的,上面还绣着两朵娇艳欲滴的赤蔷薇。一看就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而且,这样上等的丝绸,并不是寻常百姓的女儿家能用的起的。应该是贵人家的小姐。
……花圃……
单千程想到前天夜里,商黎跃起的时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夜行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他只顾着追她,也没去捡。应该是她的。
“这样上好的料子,应该是贵族家才有的。”欧阳靖打量了夏那个帕子,说道,“难道不是纯湘妹妹的?”
白锦堂摇了摇头:“湘儿不喜蓝色,所以不会是她的。”
“这是本督的。”还不等欧阳靖再开口,单千程清冷的声音便传来,“前夜追賊的时候掉了出来。”说完,便也顾不得手帕上的泥土,一把揣进了口袋,面色还是冰冷异常。
“哎……”白锦堂想提醒他洗干净再装进去啊,话一出口又戛然而止。
……这是都统大人的手帕???蓝色的?还绣着花?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发愣。看着座位上那张帅的不可方物的脸,再看看他浑身散发着的袭人的冷气,怎么也不像是会用这么娘的东西的人啊。
想着单千程翘着兰花指,捏着帕子擦拭嘴唇的动作,厅堂内一个小斯忍不住笑出了声,打破了安静的厅堂。
单千程冷眼望去,,小斯吓得立即下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斯连连磕头,惊慌失措地道。
“滚。”单千程也没处罚他,便让他退了出去。
小斯连忙跪着出了厅堂,再晚一步,估计小命就没了。
作为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了解单千程的人之一的欧阳靖,自然是不相信单千程的话,但当着白锦堂的面,也没好露出怀疑的样子,只是询问道:“大人,那手帕都脏成那样了,您可得看清楚了,到底是不是您的。”
单千程知道欧阳靖是故意的,也没看他,干脆利落地道:“我的定情信物,就是化成灰也认得。”
“嗤~”!正喝了一口茶的欧阳靖听闻,茶水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但是军人的素养还是让他硬硬忍住,咽回了肚子。
定情信物?哄鬼呢吧!你有没有情人我还不知道麽。
欧阳靖擦了擦嘴,内心翻了好几个白眼。
这下,白纯湘一听定情信物,一脸愕然地看着单千程,那个自己做梦都想嫁的人……居然当着自己和父亲的面,如此大方地说出了定情信物这几个字?而且说的那般轻巧自然。那她呢?跟她的婚约他是怎么看的呢?
白纯湘双手藏在了袖子里,紧握着,心跳的更厉害了。
白锦堂也是有些诧异的,他从来没有听过单千程跟哪个女人缠绵到有定情信物的地步,他似乎向来都是“雨露均沾”,对哪个女人都一样。
但对于单千程的私事,白锦堂自然也是不敢多问的,光看着这尊大佛的脸色,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既然他说是他的,那一定就是他的。
“原来是千程的,我就说嘛,一个小贼怎么可能有这么贵重的手帕。呵呵。”白锦堂笑着缓解尴尬的气氛。
单千程也没搭话,眼睛也不知在看什么地方。
这时,欧阳靖想起了领导总部发来的电报,对白锦堂道:“市长,总部那边把款项已经汇到了您的银行账户了。”
一听款到了,白锦堂脸上多了分高兴,吩咐管家:“阿贵,如我书房把大印跟文件取来。”
“是。”
管家一路小跑这拿来了文件跟印鉴,呈给白锦堂。
白锦堂拿过文件一看,脸色一变:“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