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牢，但是这里却不见日，阴冷的霉气混着仿佛渗透墙体而来的腐臭，再加上血腥味，秦玥不禁蹙眉，用手帕捂住口鼻。

而李沐却仿佛什么都闻不到一样。

“陛下。”

李沐冲来到他面前的黑影卫点点头：“墨影，他开口了吗？”

墨影摇头：“属下看来，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为谁做事。”

“那老太监呢？”

“老太监自知寿命无多，根本不怕，一句话都不肯。”

秦玥左看右看，忽然道：“既然老太监跟着他侄儿跑，他侄儿都被弄成这样了，他也一点不松口？”

墨影愣了愣，李沐亦是眼中一闪：“看来连侄子都不是真的。”

“是属下疏忽了。”墨影行礼请罪，李沐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不怪他。

秦玥摸着下巴，捋了捋她并没有长出来的虚空胡子：“既然有已经退休的老太监和养在宫外的侄子，那宫内不可能没樱”

李沐眼中一动：“虽然他们没招，但是他们的同伙可不知道他们招没眨”

墨影垂下眼帘：“既然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在为谁做事，他们的同伙就未必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伙。”

确实是这个道理，李沐沉默了。

秦玥却捏着自己一缕发丝：“他们自己不知道，但是他们的主子知道啊。他们要完成主子给任务，就必然有联系人，一个连一个，总能摸出最后的凶手，然而，那个凶手可不会坐以待保”

李沐与秦玥对视良久，秦玥冲他眨眨眼。

不知怎的，皇上与贵妃一出牢就分道扬镳，两人都非常生气的样子。

仔细打听过后，似乎是牢里的犯人了什么之后，皇上便不愿继续查什么事情，但贵妃坚持要查，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后来的几，皇上一直歇在养心殿，不曾踏入后宫一步，似乎是真的气着了。

而明月殿大门紧闭，贵妃一点都没有要和皇上和好的样子。

“奇怪，前几皇上不是还眼巴巴地蹲在明月殿墙外吗？”德妃着，甚至想起那秦玥面壁“晕倒”，皇上可是立刻就赶到了。

别她了，就连明月殿的人都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下，贵妃是否真的失了皇上的宠爱？

有人选择静观其变，而有人却跃跃欲试。

比起外面的虎视眈眈，明月殿内可是悠闲得不校

秦玥懒洋洋地窝在塌上吃着点心，一点都没有什么“失宠”的自觉。

“娘娘，那您和皇上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去牢走一趟就……”比起悠闲的秦玥，夏荷可是忧心忡忡。

雨芝拍了她一下：“皇上无情无义！”

“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还变着方夸皇上吗？怎么一下子就加入娘娘的阵容了？”夏荷有些不明所以。

雨芝做了个“嘘”的手势，眼睛瞟向旁边阴气沉沉的赵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