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对聂明的修炼速度丝毫不感到惊奇。
只是不解,以聂明的天赋,为何会出现在太上宗这种宗门。
在他的认知里,像聂明这种修炼速度如快的天才,可都是各大圣宗势力的宝贝。
那些势力供着都还来不及,怎会使明珠蒙尘,流落到太上宗这等都没称道的垃圾宗门。
太长渊等人不知道怎么回答,聂明却替他们回答道:
“他们说得没错,我昨晚成为了修道者,刚刚才突破培元境。
我自愿来太上宗,为了修炼,为了学习术法!”
聂明虽然搞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但他看得出太长渊等人很怕黑衣人。
也看出:太长渊等人,很怕黑衣人误会他们隐瞒了自己的修为。
他本可以说自己早已是修道者,整治一番太长渊他们。
但,一来,他担心黑衣人懂得什么测谎的术法。
二来,他确实在太上宗得到了继续修炼的功法和术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太上宗于他有恩。
即便他厌恶太长渊等人,也会等日后自己变强了,亲自教训他们,而不是借黑衣人之手。
三来,这样做很可能将酒壶暴露给黑衣人。
他顺着话头帮了太长渊他们一波,这样太长渊也不会慌不择路地说出酒壶来。
“有趣,你是什么灵根天赋,有何种血脉?”黑衣人盯着聂明问道。
“不知道。”聂明实话实说。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的灵根天赋,至于血脉,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
黑衣人一听聂明的话,好似明白了什么,缓缓道:
“也是,此等天赋也不是你们这破地方能辨别得出的,到时候回到王都,一测便知。”
他想了想,扫了眼跪着的太长渊,冷冷道:“你们滚出去,我和他单独聊。”
太长渊等人听了慌忙奔了出去。
离开洞府前,太长渊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聂明,眼中满是不甘。
他不甘心,聂明明明是他们太上宗的未来,太上宗以后还得指望聂明翻身,现在却都没了,一切都完了,太上宗也完了。
忽然,他想到了忠魂咒和太上令,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聂明见到了太长渊不甘的眼神,也看到了最后那一丝侥幸。
他明白:太长渊不甘自己落到黑衣人手中,侥幸自己还被太上宗的太上令所“控制”着。
聂明却不在意这些,他会想办法摆脱黑衣人至于太上令,他也根本不怕。
他只在乎酒壶是否会提前暴露。
他必须在黑衣人知道酒壶的“特殊”前,将酒壶取回。
因为,酒壶还能保他一命。
而且,有酒壶在,说不定更好对付黑衣人。
聂明望着黑衣人,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我观你骨龄,也不小了,既然一天之内就能从武者达到培元境,灵根天赋至少也得六品以上。
太上宗这种破宗门根本配不上你,跟我回王都,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聂明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拒绝,攥紧了拳头,回应道:“我有拒绝的权力吗?”
留在太上宗他没得选,现在他也没得选,都是因为弱小。
“你可以拒绝,我也不会对你怎样,并且我也保证他们不敢对你怎样!”
黑衣人的话出乎聂明的意料,聂明故作相信地说道:
“哦?那我现在就要厉害太上宗,你也不拦着我?”
“不止我不会拦着你,谁也不能拦着你!”
聂明立刻转身去捡酒壶。
在走向酒壶的这段时间内,他时刻注意黑衣人的动静。
但发现,黑衣人并不对他捡酒壶的行为感兴趣。
将酒壶从新放到腰间,聂明高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些。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黑衣人在他拿到酒壶的一瞬间,眼中闪过惊异。
随即,他大步走出了洞府,与黑衣人擦肩而过时,他的手紧紧握在酒壶上。
整个过程中,他时刻注意着黑衣人对酒壶的反应。
黑衣是信守了诺言,并未阻拦聂明。
他的目光,自从聂明捡起酒壶后,便一直放到了酒壶身上。
“隐匿修为的高阶道器吗?”黑衣人眼中闪过兴奋。
在聂明与他擦肩而过时,他暗自催动仙力,打向了酒壶。
可他的仙力非但没能接触道酒壶,还被酒壶上散发出来的真气给震散了。
不止如此,他能感觉到,真气震散他仙力的一瞬间,还散发出了一股滔天的杀意。
那股杀意,连他都感到心悸。
一件能隐匿修为,又会散发恐怖真气的神秘道器。
他这次来太上宗收获不小,不止得到了一个天才,还得到了一件不凡的道器。
黑衣人本就不打算让聂明去北疆降魔。
此等天才,若贡献给北辰玄府,必定等得到一笔丰厚的赏赐。
但他这次是带着降魔令来的,所招收的人必须送去北疆乾坤崖。
如若被人发现,他私藏天才送去北辰玄府。
即便他是玄府的黑袍使者,也难逃一死。
他本算杀了太上宗的人,将此事处理干净。
却没想到,聂明自己提出,要离开太上宗,到为他省了些麻烦。
并且,在见到酒壶后,他更巴不得聂明赶快离开太上宗,又怎么会拦着呢?
他的异象分身已打入了聂明身体中,随时能找到聂明的位置。
只等聂明离开太上宗后,方便行事。
黑衣人不止要私自将聂明送去北辰玄府。
还打算将酒壶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