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动也不能动,因为长风长老出手制住了他。
宋建虽然是蜕凡后期的修为,但在筑基大圆满的长风长老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啊!我要你死,我要烹煮了你这条野狗,我要抽你的骨,我”
被制住的宋建破口大骂着,长风长老只得再使出一道“隐言术”,让宋建闭上了嘴。
说不了话的宋建眼神依旧恶毒,恨不得立刻将聂明吞噬干净。
聂明却咧嘴一笑,走下了门口的阶梯,缓缓走向宋建,一边走还一边讥讽道:
“长风长老啊,狗虽然不听话,却也逃不脱狗链呢。你瞧,栓起狗链后,也不敢乱吠了。”
长风长老望着聂明,脸上露出苦笑,心想自己可是彻底把宋建给得罪了。
但他一想到太上长老的行事作风,便立刻打了个激灵,更不敢对聂明表现出半点不满。
“长风长老!好得很呐,你竟敢为了区区一个杂役,如此对待我等真传弟子,就不怕宗主得知此事后,你担当得起吗?”
这时,一直沉默地站在宋建身旁的那个青年忽然说话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聂明一眼,目光一直盯着长风长老,时不时扫一眼被长风长老制住的宋建。
“裴虎,我望你一直不说话,以为你不像宋建一般冲动易怒不明事理,应当是个明白人。
没想到你也是个白痴!你难道看不出现在的情势?”
长风长老瞪了眼裴虎,语气非常不善。
虽然同为真传弟子,蜕凡后期的宋建可是有宗主撑腰,而区区蜕凡前期的裴虎,不过只能算是宋建身边的一条狗,长风长老可不会给其面子。
裴虎被长风长老一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又不敢顶骂回去,不知所措之下,他看向了聂明。
聂明也看着他,咧着嘴,面带笑容,嘲笑。
裴虎见一个狗都不如的区区武者敢如此看着自己,内心怒不可遏,但他却出奇地没有发作。
虽然不满长风长老说话的语气,可话中的内容他却记得清楚。
长风既然会为了眼前的武者制住宋建,那不管这个武者在他看来多么卑微底下,他也明白,此时无法对眼前的武者出手。
因为,筑基大圆满的长风长老能制住宋建,同样也能制住他裴虎。
想到此处,裴虎咬牙道:
“既然今日不能进术法阁,那我等改日再来便是,还望长风长老解除术法,放了宋少。”
长风点点头,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裴虎,正准备放了宋建时,聂明却又说话了。
“长风长老先不要急,我一向喜好遛狗,尤其是那种又凶又脑残的哈巴狗。”
聂明走到了宋建面前,笑吟吟盯着宋建的眼睛半响。
忽然。
“啪!”
聂明一个耳光呼到了宋建脸上,宋建动不了,结结实实地挨了聂明一耳光。
裴虎看呆了。
长风长老也呆了。
他们都不敢相信,一个武者竟然对修道者出手了。
接下来,他们不敢相信的事继续发生着。
“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呼了一百多个耳光后,聂明手酸了,才停下来,继续笑吟吟地盯着宋建。
宋建的脸已经肿的让人认不出他原本的模样了。
裴虎还在发呆。
长风却调动了更多的仙力来制住宋建,因为他感觉,他此时只要稍让宋建动上一会。
聂明就会被宋建撕碎,渣都不剩。
他没想到聂明会那么狠,打起人来毫不手软。
他还想不到,聂明的嘴更狠。
“长风长老啊,你这条狗链可真结实,你瞧,这只畜生不止吠不出声了,连动都动不了,我要是向他脸上呸一口恶臭的唾沫,他也只能接着吧。”
聂明真的朝着宋建脸上吐了唾沫。
也不知道聂明哪里积攒下了那么多的唾沫,宋建的眼睛、鼻子、嘴唇甚至整张脸,都粘上了聂明的唾沫。
恶臭的唾沫。
裴虎想吐,却又动不了,因为长风长老担心他会对聂明出手,也施术法制住了他。
宋建不止想吐,还想哭。
他虽然动不了,眼泪却可以从眼眶里流出来,眼泪流到聂明的唾沫上。
让他的整张脸看上去更恶心了。
长风长老不想吐,头却很痛,今天的事,肯定会闹到宗主那里去,他不知如何是好。
聂明抹了抹嘴,然后又在宋建崭新的道袍上擦了擦手,悠悠道:
“这狗不止凶,狗皮还挺刺,原来是条赖皮哈巴狗啊。”
宋建气火攻心,昏死了过去。
随即,聂明转眼看向了裴虎,裴虎眼中立刻闪过惊恐。
此时,在裴虎眼中,聂明不再是一个他随时都能碾死的武者,而是一个恶魔。
喜欢呼耳光,向别人吐唾沫的恶魔。
他生怕聂明对他做出刚才对宋建做的事,眼珠子不住地上下打转,眼光中露出乞求之色。
聂明呵呵笑道:
“我这人只对叫的最凶的狗感兴趣,至于那些摇尾乞怜的小跟屁狗,我连遛的心情都没有。”
说完,聂明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术法阁,关上门,低头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手。
方才,他一打开术法阁的门就感受得出,他的修为境界不如宋建。
但他也准备对宋建出“剑”。
剑势已蓄,不得不发。
宋建辱他骂他,就等于在让他的剑蓄势。
可长风长老却过于护着他,直接制住了宋建。
他的剑不会对一个无法动弹的人出手。
剑势不发,聂明便需要换种方式“发泄”。
于是,他骂了想骂的话,呼了宋建的耳光,还吐了宋建一脸的唾沫。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