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当空,夜深人静。
不觉间,聂明已经在术法阁待了整整六个时辰。
这六个时辰里,他一直在修炼基础剑法,并未去多看别的术法一眼。
“喝!”
“哧!”
“着!”
“”
聂明按照基础剑法上的要诀,以指代剑,刺、撩、斩、划等不停地变化着动作。
“呼”
收势之后,聂明轻呼了一口气,用袖口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紧闭着眼睛。
他在回忆刚才所演练的一招一式,在想象如果敌人破了他的剑招后,他该如何变招应对。
良久,聂明睁开眼,缓缓道:
“功法我修炼起来只需静心打坐,默念心法,而后顺其自然就能提高修为可这术法却不一样,若不能完全领悟,并勤加练习,根本不能发挥出其全部的功用,甚至可能都无法入门。”
他提步移至书架前,拿起基础剑法,又再次翻看了起来。
“剑者,当一往无前,少言多行!”
聂明读着基础剑法上的话,陷入了沉思。
起初他读此话时,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可在他练了六个时辰后,再次看到这句话时,竟然产生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一种冲动。
练剑的冲动。
“与其多言费时,何不一剑破之!”
聂明继续读下去,此刻,他感觉手中拿着的不是一本蓝色的术法册子,而是剑。
一柄还未出鞘的剑。
“我有一剑,诸君观之剑式无形,剑招有实一招一式间,道法自然。”
聂明放下了基础剑法,再次演练起来。
他已无法再读下去了,虽然他早已记住了其中的内容,可这一刻,他好似都已忘了。
并且,他感觉要是再继续读下去,非但会忘了要诀,可能连剑是什么都可能忘了。
为了不忘,他唯有再次练剑。
让剑永远地刻在心中,永世难忘。
“嘿嘿!娃子用剑,竟然是用剑!不是用棍哩!”
“哼!破剑小道,这小子真他娘不懂事!”
“大哥,小兄弟他选了剑,你说这不是说命”
“俺不管他用什么,路已选,自己走!”
晨,阴。
聂明缓缓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体好像被抽空了。
他又练了一晚上的剑。
半个时辰前,他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此刻醒来,聂明又准备练习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最好静下来修炼一段时间,以让身体恢复。
可是他却仍然坚持练剑,根本没有半点休息的想法。
剑!
练剑!
此刻,他脑海中只有这两个想法。
可有人却不想让聂明继续练剑了。
“长风长老,凭什么啊!按规矩缴纳一千贡献点就能进去选借术法,为什么今日不能进,我上次借的那本术法我还没完全掌握啊,今日我必须要在借来一看,不然”
聂明被喝声打断,停止了继续练剑。
他的剑还不够定、不够稳更不够成熟,所以一旦被人打扰,便无法继续练下去。
聂明走出了术法阁,见到了那位名叫长风的老者。
同时,也见到了两个青年,其中一个青年脸红脖粗,显然处于愤怒之中。
两个青年也见到了门口的聂明,脸红脖粗的那个青年眼珠一蹬,指着聂明大吼道:
“长风长老,你什么意思?你说任何人不得进入术法阁,为何他这条狗能进?”
他看不到聂明身上的仙力波动,把聂明当成了武者。
在太上宗,能进术法阁的武者只有杂役。
而杂役,则是太上宗地位最底下的一类人,和狗的地位一样。
所有青年很自然地就把聂明称做了狗。
“宋建啊,你可别乱说话,就是因为有他在,你们才不能进去。”
长风长老望着名叫宋建的青年,语中有了些怒气,但也没表现得很明显。
若是别人,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了。
可宋健不一样,年仅二十二岁,修为就已经达到了蜕凡境,成为了真传弟子,并在短短三年内,突破至蜕凡后期,一跃成为了真传弟子里最耀眼的天才,深得宗主器重。
宋健也仗着自己的天分,平时也根本不把宗门里的一些长老放在眼里,以至于他此时敢在长风长老面前大呼小叫。
“什么?你说因为这条狗畜生,竟然耽搁我修炼术法?”
宋建用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瞪着聂明的眼光变得更凶恶了。
“宋建!休得放肆,术法阁岂是你能撒野得地方!”
长风长老有些生气了,宋建不知道聂明是谁,他可是懂得很,聂明可是太上长老亲自带来术法阁的。
并且,太上长老还在临走前叮嘱过他,不许让任何人打扰到聂明。
他也听出了太长长老话中暗含的意思:只要惹得聂明有半点不高兴,后果自负!
现在,宋建的话岂止是惹得聂明不高兴,长风长老恨不得立刻把宋建的嘴堵住,然后让其给聂明磕头道歉。
可是宋建是宗主看好的天才,他也不便得罪得太厉害,只能嘴上凶一点,希望宋建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
可惜,他不这样说倒好,冒着鬼火的宋健一听到他的话,立刻跳了几跳,大吼道:
“好啊!长风长老,什么时候作为真传弟子的我都不能进术法阁了,反倒是一条废狗在里面撒野!”
长风长老正要再训斥宋建时,聂明却开口说话了。
“长风长老是吧,太上宗也养狗的吗?怎么不拴好,却放出来到处乱吠。”7问7xsxs
火冒三丈的宋建一听聂明的话,立时调动仙力,运起术法,就要上前撕了聂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