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苏珵以为今日是花灯会,所以这里的人放起了花灯,还乘起了花船,但是杜若的表情让她觉得事非寻常。 眼前风光美不胜收,杜若他却眉头紧蹙,苏珵心中有些担忧,能让杜若皱眉的事情一定不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苏珵牵着杜若的手不安地问道:“师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若笑着摇摇头,反握住她的双手道:“阿珵,天黑了,我们该去找师傅了!” 听得杜若这么一说,苏珵突然就不觉得有什么事了,也许杜若只是在担心见到苏青云之后的事情吧。 她转过头继续看着湖面的风光,那些花船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苏珵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船上的丝竹声。 听着听着她觉得头痛欲裂,幸好杜若及时替她捂住了耳朵,只是这样的话,杜若就无法顾及自己了。 苏珵见状立即也堵上了他的双耳,其实杜若并不怕这声音,只是既然师妹为他着想,他也不愿拂了她的意,于是两人就这样立在船头互相捂着对方的耳朵。 那些花船越来越近,那些花灯也诡异的摆成了一个形状。 杜若突然间吻上了苏珵,情况危急,苏珵迷迷糊糊的就吞下了杜若嘴里渡过来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杜若在给苏珵渡完他的半颗元丹后,额角冒出了许多汗,脸色也比刚才差了许多。 天色已黑,苏珵看不清杜若的变化,但却能感到他的身子好像比刚才还要凉,刚刚杜若突然亲自己,她还以为杜若又在占她便宜,可是在吞下他渡过来的东西后,她突然明白了杜若在做什么。 能平白无故从嘴里变出来的东西,就只有元丹了,莫非杜若刚刚把他的元丹渡给了自己。 苏珵担心的看着杜若,果然他的脸色也差了许多。 此时花船都聚集起来,以他们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苏珵再不猜到是怎么回事,她就是傻子了,那些船一定不简单,怕是来围剿他们的,敢围剿魔教大佬的人除了那些名门正派还会有谁呢! 杜若凝神聚气,快速的调理了一下气息,才对苏珵说:“阿珵,刚才的冒犯实属无奈,也许我从前做过轻薄的事情,但也是情难自抑,我并不想让阿珵你恨我的” 不等杜若说完苏珵就打断了他,“师兄,我知道,你不用讲了,当务之急是处理好眼前事。” 苏珵知道,杜若担心她常人之躯可能会在待会的打斗中被误伤,所以才渡了半颗元丹给她以护她周全。 那些花灯在摆成一个奇怪的形状后突然烧了起来,船也一样,顿时湖面火光冲天。 苏珵紧张的看着杜若,怕他会有什么不测。 杜若紧紧的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说道:“阿珵,等我回来。”,苏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定住了身子动弹不得,杜若将她平放在船上,就飞身离去了。 虽然看不到发生了什么,苏珵却也知道定是一场恶战,狂风四起,载着苏珵的船被吹到藕花深处。 听得那里的声音苏珵有些担心,杜若将他的元丹给了自己,他怎么办,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杜若一个人哪里抵挡的住。 担忧间,她听得拨动荷叶的声音,好像有人过来了,苏珵的心提了上来,她屏着气小心的看着周围,但还是被发现了。 一个男子刚扒开船边的荷叶,她就大喊道:“师兄,师兄”。 她担心离得太远杜若听不到,又接着喊叫:“杜若,救命啊!” 在她喊叫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道:“师姐?” 苏珵听到他叫自己师姐有些惊讶,然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叫自己师姐,看来是明月教的人,所以应该不是来杀自己的,她原以为他把她当成杜若的魔教同伙,要杀了她呢! 确定了自己没有性命之忧后,苏珵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看见苏珵躺在船上一动不动,疑惑地问道:“师姐,你是动不了吗?” 苏珵虽然动不了,但是还能开口说话,听见对方问自己,她立马回道:“我被人施了法动不了了,你能帮我解开吗?” 对方怎么试苏珵都依旧动不了,看来他是解不开杜若的法了,于是无奈的说道:“小兄弟,不用试了,歇歇吧!” 这位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苏珵说道:“诗书学艺不精,还请师姐原谅。” 师叔?诗书?苏珵知道他是谁了,明月教三弟子,唐诗书,原来是他啊! 知道他的身份后,苏珵就不指望他能干嘛了,她知道唐诗书的性子,敦厚老实,但是也笨。 两人相顾无言,苏珵躺在船上无语的看着他,心里又担心杜若,于是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唐诗书傻傻的回道:“师姐你是说师兄他吗?” 不是说他还能说谁啊,唐诗书怎么就这么呆呢!虽然跟他交流有障碍,但现在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帮她了。 苏珵耐着性子问道:“诗书”不过刚开口苏珵就顿了一下,这个叫法像在叫师叔,感觉被他占便宜了,于是她又换了个称呼道:“小唐,你帮我看看杜若他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是,师姐。”,唐诗书听话的出去看了两眼回来告诉苏珵,师兄他现在被一群人包围着。 听了唐诗书的话,苏珵更加着急了,杜若刚把他的元丹给了自己,就被一群有备而来的人包围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唐诗书这家伙,话又说不清楚,单单说被包围了,她还是不清楚情况啊! 苏珵心里着急,但是唐诗书却是个慢慢悠悠马大哈的性子,她只能尽量把话说清楚,让唐诗书一步步按着她说的去做。 唐诗书老是说一些门派什么的,捉不住重点,苏珵都要被他急死了。 最后唐诗书带回几个人,“机智”地将她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