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若已走,许兜铃忽的沉下一张脸,从小门出了茶楼,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一青衣男子。 “铃儿,你急匆匆的要去哪啊!”,那位男子紧跟着许兜铃追问道; “不要你管,你别跟着我!”,许兜铃头也不回的不耐烦的说道。 那男子扯过许兜铃不让她走,语气中带着丝怀疑问道:“铃儿,我刚刚瞧见了,那人就是杜若对不对。” 许兜铃听见他说杜若二字一惊,忙转过身来轻声对他说道:“伯庸,有些头疼,我们先回客栈好不好。” 郑伯庸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出于担心许兜铃的身体,还是先跟她一起回了客栈。 一路上,郑伯庸时不时关心的问候许兜铃的头疾如何,不再提及杜若的事。 到了客栈,郑伯庸留在了许兜铃的房里,替她治疗头疾。 “铃儿,你好点了没?”,郑伯庸关心的问道。 许兜铃以手扶额,气虚的回道:“伯庸,今日之事你能不能不要跟其他人提起?” 郑伯庸看许兜铃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握紧拳头,只淡淡的回了句“嗯”。 他知道刚才在茶楼那人一定是杜若了,铃儿这般反应,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现在各大派围攻冥山,杜若他作为魔尊下了山来定是要做出对大家不利的事情,他一定要告诉师傅,只是在铃儿面前,还是要假意应允,不然可能会打草惊蛇。 许兜铃如何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她知道郑伯庸忠于师门,绝对会将杜若的行踪告诉太虚真人,到时候南岳派定然会做出对杜若不利的事情。 她竭力留下郑伯庸不让他走,可是却也留不了多久,郑伯庸最终还是走了。 许兜铃恨恨地抓着被褥,她本良家女,初识杜若一见倾心,然而她身无长物, 如何配得上出凡入胜的明月教大弟子。 她费尽心机,学得这涓音之术,却从此落下头疾,日日发作,苦不堪言。 而杜若他也堕入魔道,枉费她接近南岳派人以望能再见杜若,如今又和杜若不在一条路上了。 此处各大门派集结起来围剿冥山,她担心杜若就跟了过来,又借了郑伯庸的鸾音盘,烧了一件杜若的信物才得知杜若今日会来那茶楼。 她本想提醒杜若两句,却发现郑伯庸跟在她身后,只得作罢,没想到还是被郑伯庸发现了杜若。 本出于好心,却害杜若泄了行踪,许兜铃心中恨死了自己。 不过,能再见杜若,也无怨她做出的选择了。 而苏珵出了茶楼后,漫无目的的带着杜若在大街上逛着。 折腾了一上午,日头也炙人起来,一出茶楼她就能感到热浪扑面,由此也忘了许兜铃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鞋底太薄,踩在青石砖上有些烫脚,太阳也晒得很。 她在摊子前买了一把伞希望能遮阳,却无济于事。 苏珵拎着领口挥着手不住地扇着风,杜若知道她热,手中变幻出一把团扇,替她扇风。 杜若变出的这扇子还真好使,一下子就凉快了很多。 苏珵带着杜若走到阴凉处,接过他手上的扇子,左右转动仔细的看了一下,可真是一面好扇子。 她问道:“师兄,这扇子你哪里得来的啊?我瞧着可不一般啊!” 杜若不像苏珵受不住热,神色如常的回道:“从前偶然见到的,想着阿珵你可能会喜欢,就买下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苏珵得了人家的好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走到杜若身旁,替他扇风。 杜若握住苏珵扇风的手,拿走她手中的团扇,说道:“还是由师兄为你扇吧!这团扇的手柄由水冰玉制成,由此扇出的风带有寒气,你拿着扇子对身子不好。” 果然是把不一般的扇子,苏珵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杜若为她扇出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