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出征之日,旌旗蔽空,按往常,秦昊自然是要亲自送行。 青宸士兵整齐有序的一列列排着,站的笔直。 “今日,我青宸太子戎装上阵,奉天命扫除中荣倭寇,朕,今日亲自振鼓,送,尔等上阵杀敌!”气势如虹,天子话毕,众人皆怒发冲冠,一副不扫平敌国誓不罢休的样子。 “儿臣领命!” 秦墨昀一身红色战甲,盔上一束白羽,□□白色战马,王者气息不亚于秦昊。 鼓声起,阵阵惊天地,二十万大军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浩浩起程…… 秦墨昀身为将帅自然走在最前面,紧随着的是身为副将的流炎,和同在玄影团的南宫阙,以及女扮男装的商罗。 玄影团的成员涉及各个领域,南宫阙是门阀南宫家的嫡孙,商绫和商罗则是江湖之人,至于流炎则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否则又怎会成为玄影团的二把手,名义上的老大? 与此同时,洛枭早在褐文成婚后第二日便向青宸边界赶去,他的二十万大军,早已在边境等候多时了。 两军都需要快速到达边境备战,以打的中荣国措手不及,可青宸的队伍在秦墨昀的带领下却走的不疾不徐,颇像一支春游的队伍。 南宫阙疑惑的挠了挠头,对前方的秦墨昀说道:“主人,我就不明白了,你这日日行几里,先别说这中荣国开始戒备,光是军心涣散了,这仗也不好打啊?” 秦墨昀骑在马上悠哉游哉的,也不回应,即使没有任何表情,这场景也似一幅画卷。 …十里严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影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南宫喜鹊,我说你是不是傻呀?”商罗毫不掩饰自己对南宫阙的不耐烦,一口纯正的娃娃音说道:“你还真当咱们的敌国是中荣国了?主人这是在晾着锦璃国的二十万大军,下马威懂不懂?” 商罗越说越来劲:“再说了,这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怎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就算咱们再快,人家中荣国也有戒备了好不?” 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完了,商罗的脸上尽是得意。 “呦呵,瞧给我们商大小姐能耐的,又不是你自己想到的,牛气什么呀!”南宫阙脸上写满了不服气。 “你,你什么意思?”商罗气鼓鼓的问道,两颊因气愤染出两片红晕。 “我的意思是!”南宫阙故意提了提音量,不过也仅限他们四人可以听到:“你不就仗着自己的姐姐是“玄”字级的暗卫耀武扬威吗?” 南宫阙故意用嫌弃的目光瞥了商罗一眼:“切,没了你姐,别说“影”字级,玄影团你都进不来吧?” “你胡说!” “好了,别吵了。”流炎耳朵都快炸了,不满的说道:“小罗,好女不和男斗。南宫阙,你也给我消停点儿。” “哼!”二人对视一眼又把头别了过去,不过世界总算安静了。 流炎无奈,好好一程山水,硬是被世俗的声音给糟蹋了。快马上前,走到秦墨昀的旁边。 看见秦墨昀闭眼骑行十分享受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我说昀大太子,吵成这样还能气定神闲,真不知是心静,还是耳背。”好歹是个老大,就不能沾染一下人间烟火? 谁知,秦墨昀面不改色的淡定说道:“我主外,你主内。” 流炎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上,脸色瞬间便暗。 这一路上流炎都没露好脸,一脸铁青,商罗和南宫阙也没再吵,世界终于回归真正的安静了,秦墨昀满意的勾起嘴角。 身为玄影团的老大,别看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实际上,秦墨昀对他们很是放纵,所以商罗和南宫阙才敢如此直言不讳。 玄影团共分“玄”“影”“无”三级,流炎和商绫都是“玄”字级,南宫阙和商罗则是“影”字级,“玄”字级中流炎是老大,可秦墨昀才是玄影团的主人。 快马半月的行程,硬是让秦墨昀走成了一个月,次日清晨,太阳只露出了半个身子的时候,终于在地平线处看到了军队的影子。 洛枭用同样的速度带着一支队伍向前迎去,五月的风声势浩大,却十分温和,吹在脸上倒是清爽。 洛枭的战马也是白色,只是比秦墨昀的略显高大,他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红衣,不知为何,即使身着军装,洛枭还是能感觉到秦墨昀有种独特气质,目光移到秦墨昀的配件上,眼睛忽然一亮――离魂 镜魄,离魂是夫妻之间剑,当年浮虚仙人在铸剑之时痛失爱妻,导致两剑虽为同一块铁铸成,性情却大为不同,阴阳互逆,两种剑法相生相克。 怪不得当初秦墨昀看到镜魄时会有如此反应,。 身后的商罗拉了拉南宫阙的衣角,小声道:“这就是锦璃太子?…好帅呀!还真是跟主人天生一……” 南宫阙忽然狠瞪了商罗一眼,后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用手捂住了嘴。 南宫阙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听见,才悄悄地呼出一口气,转头对商罗低声呵斥道:“这里不是玄影团,说错了话,你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说罢拉了拉缰绳,随着军队向大本营走去,商罗在身后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久闻青宸太子有断袖癖好,可惜了本太子手中的一批美人不能与太子分享了。”洛枭与秦墨昀两马并行,前者故意嘲讽。 “洛兄说笑了,本太子男女通吃,若真有随心意的,便会随身携带,美人什么的,就不劳洛兄费心了。”秦墨昀面不改色,心中却在嘲讽,堂堂锦璃太子竟玩起了伴猪吃老虎。 商罗等人暗自感叹,说瞎话都能如此气定神闲,主人不愧是主人。 洛枭忽然停马,手直直的指向了身后的商罗:“昀弟指的,可是身后之人?” 南宫阙忽然暗道不妙,脸色大变,流炎和秦墨昀却无太大的反应,尘锋则骑着一匹黑马在洛枭身后,手握佩剑环胸,眼底的警惕里,夹杂了些许看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