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祭祀的天道词回荡在天道阁四周。测天道仪式正式开始了,虽然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文武百官还是不被允许观看。 以秦昊为首几位皇子,皇女为后,天道阁外跪地叩拜。 “今日龙子,承不孝皇室之血脉,拜求上苍,望天地指点青宸,黎民定不胜感激。”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天道阁,端庄肃穆之感充斥周围。起身,一行人走入阁中。 秦墨羽为女儿身,辈分又小,于是便站在了最后,看哥哥们依次测试。 先是大哥秦显烁,手放在圣石上圣石闪了闪,放出绿光,这是皇室血脉,却不是龙脉。墨羽可惜的摇了摇头,心头却一阵喜悦,因为,这样四哥继承龙脉的可能就变大了。 二哥秦若简将手放在圣石上――绿光,一声叹息。这次墨羽连叹息的样子都没有,她自小便不喜欢二哥。 到二哥秦亦枫时,秦墨羽心头一紧,当圣石放出紫光时,众人皆点了点头,虽说紫光不是龙脉,却代表着将是青宸国的一大支柱,将为良臣。 接着便是秦墨昀了,他刚要将手放上去,一生喊叫便传了过来“哥,加油啊!”众人随着声音望去,果然是小羽。后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秦墨昀自信的勾起嘴角,却并未多说什么,将手放在圣石上,片刻后圣石闪出蓝光,蓝光是一个未知数,可能会助国,亦可能灭国,却绝不会继承龙脉,秦墨昀的目光,深不见底。 蓝光显,古代帝王统一的做法――杀之…… 秦墨羽的眼中闪着泪光,并不是因为四哥闪现的是蓝光,而是因为他没被选为龙脉。四哥可是出他之外最受宠的皇子,父皇不会忍心的。 其他的皇子接连测试,直到最小的皇子秦亦容,圣石无一次发出金光。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最后秦浩终究是撑不住了。他瘫坐在地,额头上冒出汗雾“怎么,怎么会这样?天…天要往我青宸?” 祭祀在一旁提醒道“皇上,还有一位公主没测天道。”秦昊绝望的摆了摆手,示意他去测,可是,即便是凤脉又能怎样?国都要亡了…… 秦墨羽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圣石上,刹那间天道阁,被金光笼罩! 众人脸色皆变,瞪大了双眼,眼中是不可言明的吃惊。 “怎么会这样?”秦昊颤抖着,千年来,从未有过女子承龙脉的说法!这样说出去,百姓们怎会信服?片刻后,却是喜悦涌上心头,最起码青宸不至于亡了!至于其他……总会有办法的。 秦墨羽浑身颤抖,倒在了秦墨昀的怀中。“哥……我……”怎么会这样?秦墨羽心中只有不安。 一只有力的手,将秦墨羽拥在怀中。“小羽不怕,有哥在!”一脸认真,仿佛秦墨羽刚出生时,那个五岁孩童的誓言。“父皇放心,孩儿一定会保护妹妹,哪怕失去生命!” 离开天道阁,回到自己的宫中,府上,秦墨羽却一直粘着秦墨昀。生平第一次这样不安,说不出原因,只想待在哥哥的身边,她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三天后,宫中家宴,秦墨羽身着淡蓝色长裙,袖口微缩。虽然只有十三岁,却挡不住那倾城面容中隐约的媚感,眼角的英气略显,骨子里透出女子应有的妖艳;十八岁的秦墨昀眉眼如画,清秀面容,一袭白衣站在秦墨羽身边倒略显高大。仔细一看,二人的眉眼倒是相似。 “昀儿,来坐到父王的身边,小羽,你也来。”秦昊一看到他们兄妹两人到来,脸上的喜悦彰显。于是,他们兄妹二人,便坐到了众星捧月的位置。 秦墨昀并没有露出喜悦的面容,小羽看到哥哥面色凝重,心中也并无几分开心。 二皇子墨亦容先坐不住了醋意十足的嘲讽道:“四弟可真是兄凭妹贵,想必定是没少巴结小羽,你的亲妹妹吧!”墨亦容故意将后一句话加重,秦墨羽怎会听不出其中的敌意? “二哥说笑了,四哥他自小便天赋聪颖,文武双全,想必大家有目共睹,何苦巴结小妹?”说罢秦墨羽望向秦墨昀,后者还是翩翩儒生的云淡风轻,可从小一起长大的秦墨羽怎会看不出他眼底被掩藏的慌张。 “有目共睹?哼!”怕是酒劲上头,秦亦容失去了几分理智,心中的嫉妒全部转化成了愤怒“我们有目共睹的是你四哥测出的不祥蓝光!” “二哥!别说了!”秦亦枫看出秦亦容有些失控,想要阻拦,却没来得及。 “小羽,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蓝光的意思,你如此护着你四哥,就不怕有一天被他害死?亡了青宸!?” “啪!”秦昊的手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桌子上。秦亦容这才半醉半醒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惜,已经晚了。 秦昊面色凝重,家宴寂静无声。片刻后,秦昊重重的叹了口气,似乎做出了很大的决定。秦墨羽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 “二皇子秦亦容,生性桀骜,不忠不孝,竟有谋反之心,杀害公主,朕念女心痛,心恨之,令,斩首示众”… 一字一句,如重锤一般字字坠地,秦墨羽露出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慌张与恐惧。她不明白,不明白父皇的意图,当一双清澈的眸子望向四哥时,后者有着同样的震惊与恐惧,不过这种表情是望向父皇。 接下来,父皇的话更是给秦墨羽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