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徐泽,你会后悔的。”方悦撇开目光不去看他,眼眶泛红,她手背蹭了蹭,“我们彼此都需要冷静,我回家住一段时间。”
不能离婚!
绝对不能!
她从床底拖出行李箱,拉开衣柜胡乱地将自己的衣服扔进去。
痛快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她瘦小的身体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怎么看怎么吃力,“并不是我有多喜欢你,不过是讨厌那个女人而已!”
苏曼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做徐家少奶奶吗?
她偏不如她的愿!
只要她不松口,离婚也得分居两年之后,日久见人心,就看看她还能演多久!
方悦走出门,苏曼正站楼梯口得意地瞥着她,“这么快就滚蛋了?前两天不是还很清高的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
方悦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吃力地提着行李下了楼。
徐泽久久杵在房间里,心底莫名的难受。
方悦于他,只是家里的安排,当初方家开的是私立医院,联姻对天合制药来说百利无害,经济牵扯互益。
“徐泽哥哥。”苏曼施施然走进房里,藕臂绕过他后背抱住了他的腰,“是不是我错了,我不该回来的……”
六年前,她要去追梦,哪怕和徐泽分手,也要去韩国发展。
为此,徐泽情绪低落很长一段时间。
“好好休养,别自责,跟你无关。”徐泽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将她推开,迈开长腿往外走。
苏曼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环视过房间,目光定在那张郎才女貌的结婚照上。
方悦厚着脸皮耗着,是想耗死谁?
“是我。”
拿起手机拨通电话,她走到窗边,眸光幽深似海,犹如索命的死神,“做掉她我会给你一笔钱,你们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会有人给你们一家三口安排航班,永远不要再回来!”
方悦没有坐徐家的车,站在门口拦上了一辆出租,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师傅,去景晨花园。”
她抱了地址,从包里抽出一张孕检单,眸光黯然地抚触过彩超上的小圆点。
同事的话在耳边挥之不散,“你的子宫内膜太薄,太薄,你要是不流产,等胎儿大了很有可能子宫穿孔,一尸两命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