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雪则觉得这小老太太阴气太重,她冷。于是,往南驰身上靠了靠,随便拉了拉南梦婉,一起取暖。
好不容易从震惊醒来的大侠,哇哇大叫:“行了,你个老妖婆,要杀要剐就来个痛快!别像小脚太太的裹脚布一样,整得又臭又长,尽说些没用的。”
纪念似才看到他,怔怔:“是你?”
大侠有点儿懵:“你,你认识我?”
纪念看他几秒,又摇头笑笑:“瞧我,真糊涂了,不是你。”
“啥玩意儿!”大侠很暴躁:“你究竟想干嘛!”
纪念懒洋洋地:“我还没想好……”
“你是在等我父亲吗?”南驰突然开口。
纪念睇他一眼:“你怎么又变女人了?”
南驰还是牢牢看着她:“他会来,对吗?”
纪念:“知道了还问,是要我夸你一句聪明吗?”
“啊,我想起来了!”大侠恍然大悟,兴奋地碰碰南驰:“老大你还记得吗,冰屋再见……空,空就是你父亲!”
南驰看他一眼,面无表情,意思是,对,我早就知道了。
从看到冰屋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空就是南崇先,,也确实是再会的意思。
他早就算到会在这里相见,又怎会不来呢?
“所以,你想当着他的面,让我们全部成为你的傀儡?”南驰说的平静。
那他的话,却令年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眼底起了雾气,喃喃道:“傀儡是什么意思?”
纪念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道:“看心情吧。”
“你不过就是想听他说一句对不起,对吗?”沉默安静的南梦婉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摇头:“如果你真的了解他,就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道:“他宁可再犯一百个错误来掩盖事实,也不会回头修正第一个错误。”
这话,就像手术刀,准确无误地剖开了纪念的心。
她痛极了,痛得一下跳起来,目光凶狠:“所以,那就比比吧,比比看谁犯的错误更多!”
年雪的心一震
想说的话,被身旁的大侠说了出来:“完了,都疯了!”
南梦婉始终是温温柔柔的:“没用的,再怎么比你都比不过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纪念目光微滞,难得露出几分迷茫。
南梦婉淡淡道:“因为你比他在乎。”
不是没他狠,而是太在乎。
就像手心里捧沙,握得越紧,沙流得越快,得到的越少。
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当在乎一个人时,还是情不自禁要握紧拳头,想死死抓住。
一针见血的话,再次刺激了纪念。
她看着南梦婉的目光,疯狂又仇恨。
年雪神经顿时崩得紧紧的,就在管家又要扬手时,她将南梦婉牢牢护在身后,厉声道:“说不过就要翻脸啊,亏你还是长辈!”
小朋友似的语气,一下将纪念气笑。
她多看了年雪一眼,望向纪怀维:“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
纪怀维爽快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