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和客厅之间,有道古色古香的屏风。
南梦婉就站在屏风背后,平静的等待着可以预见的一场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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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余曼珍,一向桀骜不训的李维略显拘束,毕恭毕敬道:“您怎么亲自来了?”
余曼珍冷冷瞥他一眼:“现在是什么情况?”
李维:“管家刚发来消息,人已经到老宅。不过,您放心,一时半会儿他们讨不到好处。”
“这么自信?”余曼珍勾唇,讥讽的语气:“别忘了南驰是做什么的,你们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他会放在眼里?”
李维眸色一沉,语气乖戾:“您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可不好。再怎么说,我也是站在显微镜背后的人,对南驰的那些东西来个举一反三,不在话下。”
恰时,电话响起。
他接起,说了几句后,嘿嘿笑道:“我就说嘛,你瞧,还真被困住了。”
余曼珍一声冷笑:“能困多久?一小时?一天?然后呢?”
“那您想怎么样?”李维下意识去挠后脑勺,那张怪脸顿时狰狞地尖叫了起来。
南梦婉吓得捂住嘴,倒抽了一口冷气。
“让它闭嘴!”余曼珍淡淡看了屏风一眼,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要南驰和他父亲一眼,被困一辈子!”
李维皱眉,小心翼翼:“您的意思是?”
余曼珍:“对!我要亲自去一躺!”
李维:“需要通知肯吗?毕竟,这种事他最拿手。”
余曼珍稍稍沉思:“我们今晚出发,他夜间不方便,可以明天赶过来。”
李维松了口气:“是,我马上安排。”
“带上我吧。”屏风后,南梦婉走了出来,笑容温和:“我是阿驰的姐姐,他要是冒犯了各位,我愿意替他赎罪。”
李维看着余曼珍,不作声。
“赎罪?”余曼珍轻笑着,走过去,手指颤颤抚过南梦婉的脸,话语里尽是惋惜:“多懂事的孩子呀,可惜,生错了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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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雪已经好久没梦到过南驰了。
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层玻璃,十指相贴。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哀伤,她的心在疼痛中,一点点碎掉。
好多话想和他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像是失望了,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别走,南驰别走……”
她从梦里哭喊着醒来,难过的无法呼吸。
天快亮了,海的那边,亮起了鱼肚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年雪,你要加油。
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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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九号。
客厅里,波光粼粼,柔和而安宁。
纪怀维的身体自由自在地扭动着,渐渐,身上的鳞纹一点点消失。
他睁开眼睛,舒展四肢,嘴角微微上扬,神采尽现。
“主人,你醒了。”
发现一休就站在身边时,纪怀维不悦地皱了眉:“需要我提醒你家规吗?”
一休:“抱歉主人,是吩咐我,一定要在你醒来的第一时间,让你们通话。”
说罢,它连线上李维。
纪怀维起身,活动颈椎,懒懒地:“什么事?”
李维语气疲惫:“我们还有两个小时到老宅,你快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