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嫂送来吃的,很小心,也很客气:“不知道年小姐现在是什么口味,我简单做了几样,如果想吃别的,告诉我,我再做。”
余曼珍站在床边,温柔道:“你没事就好,这几天阿驰就没合过眼。”
最后,南驰才来。
他来的时候很晚了,她已经开始昏昏欲睡。
只记得他将她伸出被窝的手指包住,掌心冰冷。
然后轻声说:“好好睡,明天我再来看你。”
年雪很想和他说说话,可就是睁不开眼睛。
……&……
海天一色9号。
一休忧愁地看着纪怀维:“主人,你最近喝酒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你说过,酒会麻痹中枢神经,导致思维混乱。”
纪怀维无所谓地笑笑:“我也说过,活得太清醒,神经会一直处于紧崩状态,总有一天会发生不可逆的损伤。”
一休深信不疑:“我明白了,主人。”
又过了一会儿,它捧着电话走来:“主人,来电,要接听吗?”
纪怀维点点头,李维的脸便出现在一休肚子上。
“我就猜到你又在喝酒。”李维摇摇头,痛心疾首:“肯,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纪怀维晃动酒液,懒懒地:“我是什么风格?”
李维:“我以为你会趁胜追击,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可你现在的样子告诉我,你退缩了,这是为什么?”
“退缩?”纪怀维勾唇:“没有的事……我只是……有些胆怯……对,胆怯。”
“ha?”李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纪怀维透过酒杯看他,眼神迷离:“,你恋爱过吗?”
李维呵呵两声:“你应该问恋爱过几次。”
“不,我应该问,你真正爱过吗?”
李维翻了个大白眼:“什么才是真的?我和每个女人亲热时,眼里都只有她,这算不算是真的?”
“那你害怕过吗?”
“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
纪怀维摇摇头:“不,你没有爱过。”
“呵,好吧,那你告诉我,什么才叫着爱过?”李维觉得自己一定是无聊疯了,居然和一个醉酒的脑科专家谈论起了爱情。
纪怀维不喝酒了,盘腿坐在地上,语气很认真,也很沉痛:“就是……她明明就在你眼前,你也怕她会突然消失。你想接近她,又害怕伤害她。就是你明明什么也没做,还是怕得要命……什么都怕,怕她不喜欢你,怕她心里只有别人,怕影响她的生活,怕给不了她未来……”
“老天!”李维沉沉吐了口气:“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打死谁我也不会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你纪怀维之口。”
纪怀维笑起来:“我也不敢相信这些想法,是来自我的大脑。”
“好了,肯,言归正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李维目光变得凛冽:“还是要坚持将年雪推出去吗?”
“会。”纪怀维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