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在啊。”向晴芷吓得不由结巴。
向景阳沉着声问:“你去哪儿了?”
向晴芷绞着手指不说话。
向景阳大力拍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脚伤了的?你这样随意在外面晃荡,要是让姑母知道了,你让姑母怎么想?”
宫中那次不欢而散,姑母心中必定气恨极,这丫头还不知收敛?
向晴芷嘟起嘴,“哥还说呢。要不是你说我脚伤,我哪用得着时时关在屋子里。”
向景阳眼一瞪,“那你是想现在就进宫拜见姑母?”
要不是为了这丫头。他犯得着撒谎吗?还连姑母都得罪了!
向晴芷立马缩了下脖子,“不想。”
“不想还不老实一点?”向景阳喝骂。
向晴芷抖了下身子讷讷应了声。
向景阳怒视自己不省心的妹妹。
良久,他在心底暗叹口气。“你方才溜去哪儿了?”
“辛府。”向晴芷老老实实地道。
“什么辛……”
向景阳陡然反应过来,“你居然偷听我说话?!”
这丫头不可能知道什么辛府的,定是听了属下对自己的汇报。
“什么偷听啊,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了,人家是不小心听到的。”话是这么说,向晴芷还是心虚。
若是坦荡之人,她就该在一开始就马上走远不听的,而不应该继续待着。
起初是无意,后面就是有心了,二者性质可差远了。
明显向景阳也是想到这点,是而面色很不好看。
向晴芷头皮一紧,准备迎接兄长的汹涌怒气。结果却只听他忽然问道:“你今日去辛家,可有自报家门?”
向晴芷一怔,忙点头应道:“那是当然的啊。”
这是最基本的不是吗?
向景阳眼眉一动,“那辛家人得知你的身份之后,反应可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啊?”向晴芷只觉得这问题莫名其妙。
“就好比惊恐慌张这样的表现有没有?”
向景阳看她这不经心的样子,严肃地提醒道:“晴芷。你再好好回想清楚再回答,这事牵连重大。”
上次入宫虽然没能见到如愿见到太子,但他不是全无发现。
他完全确定了那少年除了有太子年少时的影子,还与自己的姑母有几分相似。
更可疑的是,他查到当年姑母生产时椒房殿伺候着的那批宫人,除了向嬷嬷,居然连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要说这里没什么事,他第一个不相信。
联想到那少年这么多年的深居简出、少为外人知,向景阳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少年自己,包括辛家人定是知道其中隐秘。
他希望自己的猜测能够从自己妹妹这里得到确认。
见兄长异常认真的样子,向晴芷又细细回想了一番,半晌摇头,“真的没有,辛姐姐听说我的身份后,只是有些惊讶,没有哥说的惊恐紧张什么。”
向景阳浓眉深锁,“莫非是我想错了?”
“哥你想错了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啊。”
“与你无关的事情少掺合!”
看着自家妹妹满脸好奇的样子,向景阳不客气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私自外出,德行有瑕,罚你禁足抄家训千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准出房门!””
“啊”
向晴芷抱着头痛叫一声,也不知痛的头太痛,还是痛的兄长罚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