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一直镇守的西境发生战乱,是西灵图谋已久的。然,朝中有奸佞却污蔑鹿家,是他们和西灵暗中勾结,以求获得军功。
毕竟北夏和西灵近年并无战乱,所以鹿家才以此方式来邀功。
当时奸佞倒是准备的充足,拿出了一系列的证据,想来是蓄谋已久了。皇帝面对一系列的证据只能将鹿家暂压天牢。
是明国公府以性命力保,将近半个月不眠不休才找出了奸佞伪造鹿家的证据和奸佞自己通敌叛国的书信,这才将鹿家全家救于水火之中。
可是由于这些天的耽误,西灵已经攻下了西境的两个城池,幸好鹿家将领及时赶到,没有让西境的沦陷的城池再增多。
而鹿家也重新夺回了一个城池,可另一个却没能收回来。直到现在的皇帝即位才收回来的。
“琳琅,你和天阔两情相悦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你应该明白,经过这一场事,我们明国公府地位不如从前了!”
左母若不是因为皇帝赐的婚约,她绝对会将左琳琅许配给鹿天阔,毕竟那个孩子正直,目光又长远,虽是从小经常忘军营里跑,处事却也十分得体,一点都不莽撞。
况且与鹿家的交情摆在这里,知根知底。
“母亲,他怎么样了,还好吗?”
鹿家出了这件事后,虽然找到了奸佞陷害的证据,但是在皇帝心里却也生了嫌隙,而明国公在朝堂之上公然为鹿家作保,如此豁出性命,陛下难免不会怀疑他们结党营私,况且明国公也算是当众打了陛下的脸,地位不比之前了。
“他很好,前些天前线传来急报的同时也传来了家书,鹿家夫人刚刚邀我去看了,说他们在前线一切安好。”
左夫人顿了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封信“这是他写给你的,我们都没打开。”
说完左夫人没再停留,自她拿出来之后,左琳琅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封信,眼泪也再也忍不住的奔涌出来了。
左夫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正在慌乱的打开那封信,视若珍宝的读着。
‘琳琅,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正在沙场搏杀,对不起,我不能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了。
现在鹿家正是危难时刻,而我面对的也是战场上真正的刀光血影,我不忍心看你日日在家等我归来。而且,战场刀剑无眼,我怕我有一天再也回不来。
你也快到了及笄之年,陛下圣赐的婚事很快就要举行了,太子有才学,也很有声望,将来必是要继承大统的人。
我知道你不愿成为太子妃的一个原因是不想日后成为后宫争斗的一员,但请你相信,有我在一日必护你周全!此誓言万年不悔!
鹿天阔书。’
左琳琅捧着这封信笑了起来,声音里添了太多的失望,眼泪随着笑声淌了出来,此时门外的侍女听得笑声有多大,左琳琅心里的哭声就有多大。
“什么此誓言万年不悔,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你当时对我说的,现在看来是多么荒谬的一个笑话!你说会带我走的,你说过的。”
鹿天阔的信被她揉成一个团抱在怀里,连着左琳琅的心也扭成了一个团,生生作疼。
“你终究还是舍了我,尊了你们鹿家的家训,国之大事者,私不可抵也!”
她虽然知道他处境的为难,她也知他是鹿家好容易才得来的嫡子,但是她的心还是把他只当做那个会照顾她小情绪的天阔哥哥,那个无论军中事务再忙都会偷跑出去给她买白樱桃酥的天阔哥哥,可是,自此之后,再也不是了,也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