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了这许久,却拿不出像样的证据证明是蒋公子冤枉了人滥杀了无辜,这位姑娘,就算你是原告也得讲道理吧。”
叶清涵听见堂上官爷在和她说话,这才收回目光细细打量了他,肥头大耳的,脑袋大得官帽都险险戴上,一脸贪官相。
“状纸上苏姑娘将经过写得清清楚楚,你不马上派人去他府上搜查就罢了,总得让他拿出有毒的药渣吧,他说药性相克我们便验一验里面的药材,这才是你这个当官的该做的吧,看你说话客客气气的我就不骂你了,该做什么拎清楚。”
堂上的人顿时大怒,“荒唐!你敢对本官如此不敬!来人!先给本官打她!打到认错!”
“刘大人,咳咳——你可知眼前这位是丞相的千金,金贵的很,打不得。”江玉怀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却把刘大人吓得不轻。
“叶……叶丞相?这……”刘大人方才愤怒的脸上渐渐扯出一丝笑意,“那想必是二小姐吧,二小姐你说这民间鸡毛蒜皮之事您在意什么呀,本官立刻派人送您回去,方才不敬了,定是要向丞相赔不是的。”
“你说这桩事是小事?先是医闹不成当场杀人,还割下头颅悬挂匾额之上,后又欺辱家眷勒索银两,这等草菅人命枉顾国法之事,你说它鸡毛蒜皮?”叶清涵的火气顿时大了许多,“你作为朝廷命官,从开堂至今你可曾向他审问过一句?又可曾问过这姑娘一句?我与蒋霸王争论案情始末,你像看唱大戏般坐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朝廷让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可不是给某些权势赔笑的!”
“你!”刘大人抄起案上的书便想砸过去,可一抬眼便对上江玉怀的眼神,江家惹不起,叶丞相也惹不起,再一看蒋霸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缓缓放下手上的书,坐下整理衣襟拍响惊堂木,“既然如此,那叶小姐你便说说他是如何草菅人命,又是如何枉顾国法?”
“状纸上写得清楚,且昨日我恰巧去茶楼听书,又恰巧听到旁人议论,又恰巧他们议论的便是这蒋霸王,听闻蒋霸王自早年间逃难进了皇城,便在市井混混里谋生,也不知怎么的,突有一日发达了,还有了府邸,城外还置办了良田,日子过得好不快活。蒋霸王可有此事?”
“有……有啊,那就是我有了机缘突然大发了!”
“还有啊,前几日蒋霸王突然把东街的一个老乞丐接回家中,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对外宣称是你的父亲,可他住着住着突然就病了,然后又不去旁的医馆,偏偏去那素来看不上的女子开的医馆,这是为何?”
“这……”
“不过呢选医馆毕竟是你的事……”
蒋霸王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叶清涵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偏偏苏大夫嘱咐了无万全把握,唉,这个也苏大夫心慈,哪怕你扬言治不好就要砸医馆也是尽心尽力的治了,还被说成配错药毒害你的老父亲,这样说来还真是苏大夫错了,人太心善,怎么就看不出你蒋霸王人面兽心,说是老父亲可待他死后却将他抛尸喂狗,若不是昨夜我恰巧经过西街又恰巧路过你家后门,我可看不到这样‘孝顺’的场面啊。”
“你含血喷人!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