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四本想转身就逃,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头就“咚”地一声撞在墙上。
他挣扎了好几次,最后连方向都无法分辨了。
“死人脸!楚山寒,你你他娘的听见没有?”
花拾四的嗓子都已经喊劈了,但是外面就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慢慢地,他察觉到不对劲了。
民宿里面不光他和楚山寒两个人,还有那个刚住进来的穆初七呢。他这杀猪似的嚎叫,如果连穆初七都没有听见的话,那就说明这个房间与世隔绝了。
难不成是鬼打墙了?
花拾四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几乎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而最后,那个六指儿捣鬼,就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冷汗都下来了。
他心里清楚,他不是楚山寒,没有楚山寒的能耐。就连楚山寒都被六指儿压制的无法脱身,放在他这儿,就和等死没区别了。
花拾四缓慢地蹲下来,摸索着地上能傍身的东西。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哪个不小心,再摸到那只手。
“我这人,天生就这么混。不知道哪儿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行吗?”
摸索了一圈儿,地上空空荡荡的。
花拾四和六指儿打着商量,试图求得一线生机。
没想到,片刻的安静之后,不远处竟然传来一阵哀怨的叹息声。
听着声音,似乎还是个女人。
花拾四一听,这事儿有门儿,又赶紧接口。
“大姐,你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说不准我还能帮帮你呢?”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叹息声。
但是花拾四明显感觉,那叹息声离着他近了不少。
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可后面是墙,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大姐,有话好好说,你别过来啊。”
就在这时候,花拾四突然觉得有人在他耳朵边上吹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我冤啊。”
花拾四头皮都炸了,这声音就贴在他耳朵边上,生生地往里面钻。
他的腿已经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往旁边挪。
“我……冤啊。”
那声音仍旧在花拾四耳朵边上。
他紧紧闭着眼睛,心想着,大姐你要不然就给我一个痛快的。这么吓人太缺德了。
这念头还没等过去呢,屋里的灯就闪了两下,亮了。
花拾四仍旧不敢睁眼,他生怕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全是血的脸,贴在他跟前和他喊冤。
僵持了老半天,初六蹭过来舔了舔他的手,他才敢把眼睛睁开。
屋子仍然是那个屋子,门就在他背后。初六炸着毛,嗷嗷直叫唤。
花拾四连滚带爬地从房间里面逃出去,死命地敲着楚山寒的门。
过了老半天,楚山寒才来开门。睡眼惺忪的,脖子上那黑手印还没退呢。
花拾四诧异着这货的心怎么这么大,刚刚差点儿死了,转头又能睡得着。
他一把抓住楚山寒的衣领:“小爷嗓子都喊劈了,你没听见?”
“你喊什么?”
“闹鬼了,我那屋闹鬼了!”
“哦。”飞渡f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