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蛇身?那叫什么妖精?我们妖精现在的入门门槛已经这么低了吗?”
“可我觉得这只有半个蛇身的才叫真妖精呢,异类,不是妖精吗?”
“哎呦,吓死老娘了,炸得像个血葫芦似的,那白骨倒是根根分明。我看马上她就成白骨精了。”
“白骨精?花栗鼠,那白骨精落在那一层了?”
“嘘,都点声,不要命了?”
“怎么了?总不至于落在顶层了吧?”
“就是顶层。”
“我的妈呀,那我还是不去看了。”
“花栗鼠,你胆子够大啊!顶层你都看去看热闹。”
“刚才我去看,万妖睡觉了,我这不才刚偷偷摸摸看了一眼,赶紧就回来了。“
“哎呦赶紧散了吧,等一会万妖醒了,见到这么一位,肯定得发脾气,我们还不都得吃瓜落吗?”
“快走快走。”
“散了散了。”
丹冬全身疼痛,全身一块好肉都没有,在彻底昏死过去之前听见锁妖塔里一群妖精窃窃私语,什么顶层,什么万妖剑。
当锁妖塔再次归于平静,万妖剑终于懒洋洋
醒过来。他声嘟囔道:“一般没本事出去的蠢蛋,还有脸聚在一起是非,真是我们妖界不幸,妖界不幸啊!”
“哎,这谁呀?这谁呀?”
万妖剑彻底醒过来,整个锁妖塔都寂静无声,自从万妖剑被于水踩了三下头,他就阴晴不定。因为万妖剑是镇塔之剑,可以触碰到这锁妖塔内的所有机关,他一发脾气,所有塔内妖精都得跟着脱层皮,所以没有敢惹他。
如今新被关进来的妖精好死不死摔进了顶层,又值万妖剑刚醒,妖精们都觉得她必死无疑了。
万妖剑被大铁链锁着,又被若干铁链缠住,锁妖塔肯定是出不去,连顶层都出不去,但是万妖剑自有万妖剑的脾气。
他翁鸣着,大铁链都晃动了起来,他脚下的那座法器山上,所有法器也跟着颤抖起来。
“嘿,你个女娃,还装死,给我起来!”
话音未落,丹冬像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一样,下一秒又给重重摔在地上,以此反复三次,丹冬喘着粗气,却没有睁眼。
“不会要死了吧?”万妖剑自问,又自答道:“不会!我们妖精哪有这么容易死?”
万妖剑再次提起丹冬,可以他突然觉得法器山上一把新来的剑轰鸣着,似乎正在努力把自己从法器山上拔出来。
丹冬被放置在半空中,“我那把黑剑,你主人都要死了,你以为你能出去?你连这法器山都出不去!别白费那力气了,不如我帮你主人解脱了算了!”万妖剑刚想摔死丹冬,又转头问龙泉古剑,“你主人怎么是半个蛇妖?怎么这么奇怪?”
“你这把蠢剑,居然不会话啊?那我弄死了你主人,回头再来收拾你!”
话间,一条黑龙咆哮而出。万妖剑对此毫无准备,竟然将丹冬摔在霖上。丹冬也不起来,勉强眯着眼看清了万妖剑的位置,一手出愤怒之火,愤怒之火与黑龙并驾齐驱,火未燃尽之时,丹冬已经再出纯净之水。水火交融,水蒸气将万妖剑烧红了。
“我去,你居然是于水那老头的徒弟?我跟你啊,你休想融掉我!”
万妖剑期初还嘴硬,剑体完全变为红色的时候,万妖剑只好嘴硬着求饶,“你这个蛇精,怎么上来就烧我呢?你师父来了也不能这么对我啊!我可是镇塔之剑,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于水,于水你个老匹夫,你给我进来,有本事我们单挑!你派个弟子进来烧我算怎么回事?我最近可是安分守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于水你个王鞍,老子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就要遭受这无妄之灾啊!”
万妖剑骂骂咧咧,丹冬已经支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愤怒之火与纯净之水相互焚烧蒸煮,没一会儿便消耗殆尽,丹冬也没有再出招,锁妖
塔顶层再次恢复了平静。
“你个王鞍,跟那个老王鞍一样坏,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掌,帮我灭灭火呀?你没看我还全身通红呢吗?你还愣着干什么呀?你快点呀!哎哎哎,别别别,这位漂亮姑娘,咱们有事好商量,你别再烧我了啊!你在烧我,我……不不不,漂亮姑娘别生气,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其实你单纯拿火烧我也没什么,就是千万别把我融了,我跟你啊,你要是在一手出水一手出火,我被融了,这锁妖塔也得玩完,这一塔妖精的生死是,若是伤了姑娘,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