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不惜死,破胆与君尝。”
刚到西来香酒楼门口,顾胤突然诗兴大发的朗诵了一首南朝吴钧的胡无人行,鲜卑贵族出身的元长寿哈哈大笑着说:“我们江北胡人已经平靖江南,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顾家还是怀念苍生,准备出塞平靖突厥呀,有志气。”
顾胤本元长寿如此一打趣,顿时无言,旁边的鱼赞岔开两人话题大声的喊道:“唐俭小子,你真是奸猾,竟然一路带着我们为你们唐家的酒楼客栈增加收呀,赶快吩咐你们家掌柜,给我们客房里都准备好热水,让我们好好泡一澡。”
唐俭带着大家来到了西来香酒楼,多少有些私心,鱼赞这样一打趣,也不好意思,赶忙吩咐西来香酒楼掌柜唐贵准备好客房,让伙计赶快烧好热水。然后,唐俭主动带着大家,牵着马匹进了后院,安排客栈伙计栓好了各位的马匹后,赶快给马匹准备草料和饮水。
“你们都在西来香自己点几桌酒菜,我和伍云召、宇文世及、韦津四人带着这两个贼首,到镇将府衙一行。”高表仁吩咐完毕,便和伍云召、宇文世及、韦津四人沿着两个马贼的贼首出了后院,沿着靖安大街的方向,向着镇将府上而去。
“四位贤弟呀,你们放着京城里不享福,跑到边塞来受罪。”听到手下亲卫来报,段纶赶忙带着副将向善志和偏将张善相迎接了出去,对着高表仁、伍云召四人笑哈哈的说。
段纶三十多岁年纪,在京都的时候也是勋贵圈里潇洒青年,平日里和高表仁、伍云召、宇文世及、韦津多有来往,不过是和宇文世及的兄长宇文化及平素并不对路。
“奉陛下旨意,带着国子学甲队生员草原历练,昨夜我们在草原上擒拿了两个马贼,似乎是西突厥哨探,给你们镇将府衙送过来,你们安排审讯一下,看看西突厥那边是不是有啥动向。”高表仁说完,便把捆绑的两个贼首推了过去,段纶安排副将向善志和偏将张善相押入后堂审讯,段纶则带着高表仁四人,进入了镇将府衙,坐下来叙话。
“段将军,这是刚刚审讯两个贼首获得的口供,您看看。”高表仁、伍云召、宇文世及、韦津四个人陪着段纶在镇将府衙里聊了半个多时辰,副将脸色沉重的拿着一卷刚刚录好的口供走了进来对段纶说。
段纶接过来看了一会,面色便阴沉了下来,然后对高表仁、伍云召四人说:“有劳几位贤弟了,这次事情大了,西突厥达头正率帐下各部落骑兵,正在向大斤山方向,事情紧急,我没时间招待你们了,晚上便由善志代表我们镇将府衙,宴请你们国子学诸位生员,我要马上动身,赶往朔州面见韩总管禀报军情。”段纶说完后,便安排亲兵准备马匹和行囊,然后带着几个亲卫匆匆向着朔州方向赶去。
段纶走后,向善志在镇将府附近的一家酒楼设宴招待国子学甲队生员,因为西突厥达头的行为,让向善志等武川镇将府上的将佐们内心都有一些焦虑,所以在宴席上,大家的话也并不多,气氛有一些压抑。
宴席散场之后,高表仁、伍云召带着国子学生员回到了唐家的西来香客栈休息,向善志和张善相等人,提前开始准备一些军备后勤相关事宜,同时也加大哨探行动,刺探草原动向。并不断加强武川镇城内外的巡查力度,防止意外情况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