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远很远,上万里之外,估计短时间内,我们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富贵儿了。”袁向明中年得子,又怎能舍得自己的孩子出这一趟远门,这是袁老太爷二十多年前从那山上归来的时候,便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袁氏三兄弟虽然都在双十年华左右,便被袁老太爷安排娶妻,却一直没有一个能早早生下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男孩儿,谁料这老大袁向明在老父亲的安排下,纳了两房小妾没几个月,这正妻王氏便孕后生下了富贵儿,到这富贵儿四岁的时候,这袁家老二袁崇明和老三袁喻明的妻子,也陆续诞下了几个男孩,就连这老大纳的两房小妾,在分别生下两个女孩儿之后,也又相差不过半月时光,分别又诞下一个男婴,现在也都上半岁之龄了。
虽然说这袁家自从这富贵儿出生后,又陆续诞下了这么多的男孩,但这老太爷和膝下三子,似乎也都更喜欢这富贵儿,尤其这老三袁喻明更是在延州郡里读过几年郡学,当这富贵儿生下以后,便被这老太爷召了回来,专心教育家中的孙辈,同时,袁老太爷又在这鸡鸣村上偷偷捐资办了一个小学堂,由袁家老大袁向明悄悄的收了一些村上的适龄孩童启蒙教育,袁家老三袁喻明,除了偶尔到学堂里也给这些村上孩童上几堂课,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教育这富贵儿各种知识而袁家老二袁崇明主要来往于廉县和延州,忙碌着家中的山货生意至于这袁家庄子上的几百亩良田,有家中管事打理。
虽然说袁家在廉县范畴也算不上一个豪富之家,仅仅是是一方乡贤,奈何这袁老太爷早年人脉广泛,闻名四方,纵然是一些地方豪强也都听过袁老太爷的威名纵然如此,但塞上廉县的鸡鸣村毕竟非常的偏僻,今日虽然这袁老太爷和幼子携着嫡长孙出门,也并没有乡野之中,惊起一番风雨。
唯有这富贵儿的母亲王氏,听了丈夫几句话,突然泪洒满襟,哭泣着折返回了大院后的里屋,趴在了坑头上嚎哭出了声音。而袁家老大袁向明情绪也久久不能平复,挥了挥了手,让两个小妾到后屋去安慰一番王氏,自己有些意兴阑珊的向着鸡鸣村后面学堂里走了过去。
当学堂里一个个嬉闹的孩童们,看见了一向亲和的父子,突然阴郁着个脸走进了学堂,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陆续回到了学堂里中安静的坐好,开始读书习字。
从鸡鸣村出发,沿着云水河一路向着西南前行,渐渐出了廉县范围,进入了延州郡和北地郡交界的怀远县地界,到了怀远县地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是袁老太爷也一点没有让车停下来的意思。
“洪儿,继续赶路,争取在明日天黑的之前,赶到云盘山下的云香客栈。”驾着的马车的中年汉子是袁老太爷的远房堂侄,名叫袁洪明,年幼的时候父母双亡,被袁老太爷抚养长大,一直在外面承担着袁家几代人的隐秘事务,纵然也娶了妻妾,也都安置在外面,这一次匆匆而归,带着袁老太爷一家祖孙三人出门,本就有十万火急之事,当然不愿意随便的停留,听了袁老太爷的吩咐,嗯了一声后,便继续闷声驾着马车赶路。
“父亲,我们这样是不是速度太慢,不行到了北地郡以后,买上几匹马,骑乘赶路,速度更快一些。”坐在车厢里的袁喻明对袁老太爷说。
“时间还早,就这样闷声赶路,不要惊动别人烦”袁老太爷话说完,刚满六岁的富贵儿似乎感觉到了压抑气息,不敢随便说话,便透过车厢窗户,静静的看着黄昏的景色。
晚霞浮上西天,晚归的老农扛着农具归家,有牧童三两个赶着羊群,从路边走过,远方有人在唱着莫名的歌谣,这怀远县郊的景色似乎与廉县略有差别,渐渐的吸引了富贵儿的眼睛,静静的在看了一会,夜色便弥漫了了天穹,星星都开始挂上的天空,一闪一闪的都像是满天的烛火,富贵儿看了一会,便有一些困倦,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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