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晨绞着手指，要哭不哭地嘟囔着道歉。

肖骁有些慌，都说十二公主天资聪颖、刁蛮任性，是个十足十的小魔王。

其实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肖骁却明白，这小公主虽然时常会有点儿公主脾气，但很知道分寸，言谈举止之间虽时有幼稚之举，却让人不自觉之间忘记她其实只是一个三岁小孩。

肖骁看着委屈地低着头刚到自己大腿的小丫头，心里叹了口气。

他跟小孩子计较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也就知道谁长得好看，还能有什么别的？都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肖骁在心里自省了一番，蹲下身轻声哄着抹眼泪的小姑娘，“是属下多想了，只是还请公主记住属下说的话，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凤羽，要注意礼仪，不可失态地盯着别人，更不能动手动脚。”

卿羽晨猛地点了点头，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嗯，我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属下怎么敢生殿下的气？”肖骁微垂了眼眸，避开卿羽晨的目光——其实还是有点气的。

卿羽晨抹了把眼泪，可怜兮兮地说道，“那，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三哥？不要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听话的。”

看着卿羽晨那哭得惨兮兮的样子，肖骁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罪魁祸首，却哭得跟个受害者一样。

那委屈又带了点小紧张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还泛着雾蒙蒙地水汽，活像他家里曾经养的那只大黄。

肖骁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卿羽晨的头，卿羽晨懵了，肖骁也怔了一下，连忙收回手，“属下逾越，请公主治罪！”

卿羽晨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眼中神色分明，哪里还有刚才可怜兮兮小心翼翼认错的模样，只是肖骁低着头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