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公子卿固都是日日前来,一来便是一整日。
再多来些时日,怕是听风栈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说来也是奇怪,白日里的赵小五虽说昏睡着,但是情况大抵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可是每每到入夜时分就邪了门,她总是毫无缘由地高烧不退。
日日如此一番折腾,可是把公子卿固愁坏了,再这样烧下去,人怕是要烧坏了。
这三日里,他不是没让三七去请过英大夫,人是没带回来,倒是捎回来一句话。
此为正常现象。
三七向来是嘴巴不吃亏,但是在英大夫那里却是次次栽跟头。
逮着这次机会,他可不能放过,免不了添把柴,“她有什么医术,不过是猫拿耗子,凑巧的事罢了,她哪儿那么大能耐!”
“三七!”公子卿固呵住三七的妄言,“英大夫乃药王钟先生的亲传弟子,连先生都曾说过,英大夫的天赋极高,远在他医术之上,若非我与英大夫有私交,怕是很难能请得到她。”
三七哪里不知道英大夫的厉害,不过是讨个嘴上的厉害。
“公子教训的是,三七日后定当谨言慎行。”
“现下便有一个将功赎过,证明你的机会”,公子卿固一副你要把握好机会,“三日已到,按照先前的约定,英大夫今日应该会前来问诊,三七,你且去她府上亲自接了过来,方尽到献公府的礼节。”
她还用接?
三七满脸问号,公子是不晓得吗?
她马术厉害到他都不一定能追的上。
活的比男人还像个男人。
这样的人,需要她去接?
三七哑口无言,像哑巴吃了苦茶,有口难言。
极是心不甘情不愿得答到,“诺。”
一路快马加鞭,三七携了英大夫前来。
甫一进门的英大夫黑着一张脸,后面跟了一个同样黑脸的三七,不消说,俩人肯定又拌了一路的嘴。
“英大夫,劳烦您再诊一诊,她这几日,日日高烧,再这样下去,怕是身体吃不消。”
伸手不打笑脸人,英大夫只得放下方才的成见,“公子卿固和其他无关人员先行出去吧,我来看看伤口恢复情况。”
无关人员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当然这句话也主要是说给三七听的。
三七自是了然于胸,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