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公子是断不会放过你。”
是叫公子吧,赵小五听那个大胡子是一直这样喊他的,不管了。
赵小五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细雨中,黑袍男子根本看不甚清赵小五的表情,无法判断真假。
公子?!
怕不是秦献公府的那个质子吧?!
除了他还会有谁?
黑袍男子仍然记得,出门前仲父嘱咐他的话。
“不要再招惹秦献公府的那个质子”。
他忆起,第一次见到赵小五时,她便是与那公子一起。
难道二者的关系真如她所言,已到这种程度?
他先前观察的几日,并未发现两者之间有过联络,才敢得出二者无甚关系的结论。
听闻赵小五的话,黑袍男子顿时对自己先前所做的判断,没有那么坚定了。
若如眼前的姑娘所言,她与那质子关系密切,那他便是捅了马蜂窝。
质子必不会饶恕于他。
根基不稳,地动心摇,这一切看在赵小五眼中。
早在对面伺机观察着的赵小五捕捉到,方才黑袍男子一听到公子的名讳,明显愣了一下。
幸好,她赌对了。
“我若杀了你们,他自是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半晌,黑袍男子不得不出此下策,眼底腾起的怒火掩盖不下他现下的情绪。
他也在赌!
既然,鸡蛋有了裂缝,苍蝇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赵小五趁胜追击:“你杀了我们,自是觉得一了百了。”
“但是,在公子那里会一了百了吗?”
“依着他的性子,一旦我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他们出了什么意外,怕是把整个遂国搅得天翻地覆,他也势必会追查得水落石出,你想他会不替我报仇雪恨?”
赵小五缓和了下语气,“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既往不咎,得到玉牌后,你走你的,我走我们的。如何?”
“我怎么知道,你日后会不会对他说什么?”黑袍男子说出心中的疑虑。
“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让你再来杀我吗?”
”或者挑起你与他之间的是与非,对他有什么好处吗?让你们再厮杀一次?我是不想看他陷入危险的。”
“况且我未曾见过你的正脸,玉牌我也不识得它的用处,自是对我不重要的……”
她话说的这么清楚,看似是不会赔本的买卖,他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