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
靖宝顿时想了起来。
那人与她一个考场,因身形高大所以坐最末尾,早交卷的那几个考生中,就有他一个,听说是定北侯徐勇的孙子。
“多谢青山兄救命,我……”
“起来说话!”
靖宝低头一看,自己还是狗吃屎的姿势,臊得脸一红,正要爬起来时,徐青山一把握住她的手,稍一使劲。
靖宝一阵眩晕,等回神时,人已经站了起来,“多谢青山兄,你,你能先放手么?”
徐青山忙松手。
这一松,感觉不对了,这靖七爷的手软嫩不溜啾,滑不溜秋,怎么软成一团,还是不是男人?
这时,阿砚急匆匆走过来,拦在两人中间,冲徐青山抱了抱拳:
“多谢徐公子出手,小的感激不尽。七爷,去夫人车上歇着吧,那畜生怕是骑不得了。”
恰好一阵山风吹来,靖宝打了个寒颤的同时,顿时清醒下来,好好的,马如何会受惊?
心里有事,她冲徐青山深深一揖,又道了几句谢后,撅着屁股,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马车。
徐青山一看这爬的姿势,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偏这时,往前行进的马车车帘被风掀开一角,徐青山透过车帘往里看,将将好看到陆氏将靖宝搂在胸前,“肉啊”,“宝啊”的乱叫。
轰!
徐青山从脚底心冒出一股恶寒,脸涨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徐家以军功起家,太祖起兵争夺天下,徐家便是最亲近的家将,为太祖冲锋陷阵,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徐家的男子鲜少寿终正寝,大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这天底下最热血,最勇猛,最顶天立地的男儿郎。
徐青山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如此不像男人的男人,一时间说不清是气,还是怒,反正是一肚子的妖火。
呸!
没想到救了个娘娘腔!
真他娘的晦气!
……
宏福楼,京城四大酒楼之一,与松鹤楼齐名。
顾长平下了轿子,并不急着进去,而是耐心的等了一会,等沈长庚下轿与他并肩,这才缓步进酒楼。
早有石尚书身边的人迎出来,恭恭敬敬的将人迎进包间。
石尚书见顾、沈二人进来,起身寒暄一通,命人把热腾腾的酒菜端上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尚书挥挥手,命闲杂人等离开。
“顾大人,犬子的文章做得如何?”
顾长平一脸温和,“虎父无犬子,令郎的文章做得极好,不日便能进国子监进学。”
石尚书长松口气,以酒致谢。他就生怕因着侯府四小姐的事情,坏了小儿子的大好前程。
谢过,他又道:“听说南边临安府有个学子叫靖宝的?”
顾长平神色微凝:“是有这么一人,尚书大人有何吩咐?”
石尚书笑道:“吩咐不敢,就想打听一下,这人文章做得如何?录取了没有?”
“这与尚书大人有何相干?”沈长庚实在没忍住,“祭酒大人透露令郎的成绩,已是违规。”
石尚书脸色骤变,声音沉了下来:“沈监丞别误会,我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话落,有敲门声,房中三人俱是一惊。
今天探花正式开始连载,劳姑娘们陪我再走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