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嘛。”方湛有些紧张,腾空的手捏着旁边的旧报纸。
“嗯,放了。”苏九芽也没什么话说:“找我有事啊?”
“有的人想你想疯了。”石狗在旁边像个八婆,方湛抽手去捂着他嘴:“今天发工钱了,我们到城里来你帮我们不少,想明天叫你出来吃个饭。”
怕苏九芽拒绝,他又补充道:“正好问问你药材的事。”
三月中了,很快就四月来了。
“我就周日一天的假,那下个礼拜天见吧。”正好是要跟他说这事。
方湛看一眼小卖部铁皮上挂着的日历,今天礼拜二,那还有好些天呢,也不好催促她:“那,那礼拜天早上我到校门口等你。”
“好。”苏九芽应一声,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电话费都是钱,有什么都不值得在电话里说。
石狗看他放下听筒就凑过去:“挂了啊?九芽就没问问我?我都被人抓走了,她不问问我怎么样了?”
方湛把话费付了,又买了包烟,冷冷道:“我都后悔上回找人把你捞出来。”
石狗心里也没底,跟在方湛后面回工地:“你说九芽是不是真觉得我是那种流氓,以后都不想见我了啊?”
他这一提醒,方湛也觉得尴尬苏九芽的语气冷冰冰的。
苏九芽知道他跟石狗关系好,她要是认定死狗是流氓,那不等同于觉得他也是流氓:“我真是被你这蠢狗害死。”
石狗害他的可不止这件,还有郑文雅。
回到工地,远远就听着热闹声音,工地里都是男人多,每次闹的跟发情一样的,肯定是有女的来了。
石狗也猜到了:“估计是文雅又来了。”
上回郑文雅帮忙后,方湛让石狗找机会请郑文雅吃了饭,方湛是没去,石狗因为实在过意不去,还把郑文雅领工地来了。
之后郑文雅隔三差五会来,第一次来帮方湛跟石狗把脏衣服都洗了。
第二次来给他们送来了牛骨汤。
因为之前工地人问过方湛结婚没有,方湛自然是说结了,这郑文雅再出现,又是洗衣服又是送饭的,工地的人就默认她是方湛媳妇了。
方湛有跟郑文雅委婉地说过让她不要再来,但好像也没起什么作用。
他没进工地去,而是站在外面的路边等,抽完一根烟,不一会就看郑文雅出来了,她手里拎着个铝盒,应该又是送吃的来。
见到方湛脸上就是柔柔的笑意:“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你欠我钱,每次见着我你都躲。”
“文雅,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
郑文雅笑着打断他的话:“我挺清楚的,你对我没意思嘛,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所以这不是在努力讨好你嘛,反正我现在是一个人,等不到你也还是一个人,反正就等呗。”
“你也不要跟我说让我不来工地这话,我也不单纯是来见你啊,石狗也算我同学的,你要真觉得我烦,把我脚打断好了。”
她依然笑着,笑着看方湛好看的脸生冷地板着,心里怎么会不难过呢,但是也只能笑的啊。
“对了,你那表妹是在城里念书吗?我上个礼拜看见她跟个男的上我面馆吃面,我也就见过她一次,还有些醉,也不确定是不是也没跟去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