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个法子可行，而且你舍得？”

“没什么舍得不舍得的，我又不是什么苛刻之人，若真的能成了，倒是美是一桩。”

于是，当公子衍看到白芷的那一刻，眼睛中真的放出了一丝光芒。

“白芷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白芷是比较纠结的，因为她很清楚公子衍的身份，但是他她又想到了自己主子说过的话。

“过来看看你，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白芷细细打量了公子衍一番，不得不说，这小子最近的确消瘦了很多，瞧着，连当初那种精气神儿都没有了。

“我还能如何，事情已经都发生了，我也只能这个样子了。”

公子衍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

现在的他，早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公子衍想哭的心都有。

看着他这强颜欢笑的样子，白芷低了低头。

“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是你，按照你所想要的生活去活，没有人能够左右你的。”

作为狐妖，白芷很清楚公子衍应该要做的是什么，但是白芷也明白，公子衍心中想的是什么。

想想当初，这家伙躲在她身后的样子，白芷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真的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

公子衍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

他已经知道，白芷也是一只狐妖，但是在他心里，白芷还是那个伸手护着他的美艳女子。

“当然可以，不管你是人也好，不管你是妖也罢，你都只是自己。自己的路是自己走的，你只要认准了你自己要走哪一条路，没有人能够左右得了你。”

“哪怕我不做妖族要做的事情？”

白芷微笑着歪了歪头，“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有一点，你若是伤害主子，那我定不饶你。”

在白芷的心中，轩辕雪是给了她又一次生命的人。

若非有着轩辕雪，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小野狐。

甚至于，有可能不知道已经死于谁的手中，成了一张完美的狐皮，就像她的父母那般。

“白芷姐姐，你，恨人类吗？”

公子衍凑到了白芷身边，蜷膝坐了下来。

白芷也坐了下去，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认识主子之前，我只是一只纵情山野的小野狐。那时候我同我的父母一起在山间奔跑，跳跃。可是后来这一切都被打破了，所有的所有都变成了只有记忆里才存在的东西。”

……

白芷慢悠悠的讲，而公子衍则是认真的听着。

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面前这个漂亮的姐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个过去。

“其实对于人类无所谓恨与不恨，他们放我一条生路，我定放他们一条生路。”

白芷转头看向公子衍，眼睛中的笑意，越发的明亮起来。

“所以，无论你是人还是妖，你都只是公子衍，都只是我认识的那个公子衍。”